土,还在口口声声诉说着什么爱情,可为什么她只感觉一切都这么令人作呕。
她想,他当然不可能是真的爱她。
如果撒旦需要找寻一个替代者,这位意大利的公爵阁下完全可以充当谎言之父。
不管她这颗心究竟都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什么,那皆不过是一个有经验的花花公子能让她这种无知的乡下姑娘感受到的。
他想要偷走她的灵魂,然后轻视它,而她将从此一无所有,只能每天喝得酩酊大醉,哭着入睡。
她应该继续她的怒火,是的,她应该赶走他,她可以自由地蜷成一团,暂时什么都不用去想,尤其是这些有关于他的事情……
他用手指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触碰着她微肿的下唇。
“当你和我说有人想要冒犯你,我是真的想把他找出来杀了。
”他低声说道。
“我甚至还在遗憾,如果我能再早出生几百年就好了,我可以做个掳掠成性的贵族领主,那样我一定会光明正大地砍了他的手,挖出他的双眼,割掉他的舌头,把他吊起来,以儆效尤。
但很可惜,现在这个年代实在是太文明了。
”
薇洛回过了神来,道:“别发疯了。
”
阿莱西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每个陷入爱情的人都是如此,会在某一天忽然变成个疯子,我爱故我疯。
”
他又变回她熟悉的样子,开始乱说。
薇洛并没有陷入爱情,可她却也时常觉得自己已然变成了一个疯女人,她曾无数次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崩溃时刻幻想自己只是被一桩不甘愿的婚姻给逼得发了疯,只要把她送进疯人院,让人剃光她的头发,从她的头颅里切掉一点什么,她就再也看不见这些罪恶的意大利人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向他讥讽一点什么,而此时此刻,她也不必开口了。
她感觉到,他的嘴唇已轻轻吻过了她的脸颊,她的下巴,她忽然很想再次哭泣。
这与其他的亲吻不同。
他从前在亲吻她时,不论如何,总带着一丝控制和命令的意味,而这一次,他极尽温柔地触碰着她,像是一个安慰。
她的判断力在告诉她,她理应厌恶他的亲吻,但她很悲伤,也很疲倦,她希望自己心中那些始终狠狠折磨她的东西可以暂时去变得容易承受一些。
而现在很好,漆黑一片,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