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娃娃,他护送她走过去,接受那一堆人的目光洗礼。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了头,试图看到大门之上是否正刻着“抛弃一切希望吧,你们这些由此进入的人”的铭文。
对于一些比较紧要的人物,阿莱西奥还特意给她做了一些介绍。
然后,因为她的礼貌,他也第一次听见她不得不开口说起了意大利语,那自然比不上她说得恍如母语的法语,却依旧优美,意大利语本就浪漫富有韵律,她美丽的嗓音更是能将任何语言都说得极具音乐性。
“我这里的人手不多,毕竟只是住着一个单身汉与他那早已告别任何娱乐的母亲,仆人们只需要帮我打理好庭院与马厩就够了,也许你的出现能使一切变得不同一些。
”他道。
“也许吧。
”她随口回应。
沿途经过了这么一两百个人,她显然有些无所适从,关于他的话,听没听清都是个问题。
他们一路进了屋,阿莱西奥颇有些不舍地将薇洛转交给身后跟随的隆戈,并做了吩咐:“照顾好她,我得先去拜见一下老夫人了。
”
薇洛皱了皱眉,她一刻也不想跟隆戈相处,但她也没心思去抗议些什么,只是郁闷地吐了口气,便在对方请的手势中快速地穿过大厅,提着裙摆上了阶梯,那高傲的姿态放在这座拥有好几个世纪的历史的古堡里,可真像一位女王。
阿莱西奥笑了笑,等到她的身影在他的眼前彻底消失,才转去寻找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老公爵夫人是个病人,这两年来,几乎都不曾离开房间,走过的最远的地方大概就是自己的私人起居室。
当阿莱西奥走进她的房间,便看到她靠着枕头,正坐在床上,而旁边的中年女伴威奇伍德太太则刚将一本新从伦敦订来的英文书放下。
威奇伍德太太知道他们肯定要谈话,向他屈膝行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