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针与线扎入皮肉的痛苦尚且难忍,更别说是在腺体这样的敏感器官,原烙音想把自己蜷缩进蜗牛壳,却由于桎梏无可奈何,只能口齿不清地喊着,“爸爸……我好疼。
”
闵随的表情出现片刻皲裂,像是一瞬间被抽走所有力气。
他的记忆罕见地出现大段空白,再回神时,原烙音已经手术结束,病房里只有他们二人。
“对不起。
”
他抬起原烙音没有插针的手,心有余悸地啄吻。
一把牙刷。
原烙音究竟是下了多大决心,才能够用这么个东西将自己划得鲜血淋漓。
“你好不容易治好的腺体,为了离开我,都愿意舍弃。
”他听不到半句回应,原烙音始终没有醒来,就连符忍盛也无法解释这是什么情况。
烟花爆竹的声音给医院带来些许年味,去年的今天,原烙音说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他们的关系就如同镜花水月,转瞬即逝,闵随看着爱人苍白的脸,才明白自己一意孤行错得究竟有多离谱。
从前那么抵触塔卢索的恶劣基因,却还是难逃命运的诅咒,用爱的名义将伴侣折磨得遍体鳞伤。
“音音,我做错了好多。
”
心率检测仪发出冰冷的嘀嗒声,闵随靠在床沿听Alpha微弱的呼吸,他甚至不敢看绷带下可怖的伤痕。
原烙音成功了。
他的报复,一击即中。
那么多位置,Alpha偏偏选择腺体,就像是在告诉他,往日最珍惜的也可以抛弃,他会拼尽全力离开。
“疼,好疼。
”原烙音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
“音音,你醒了?”闵随抓住他的手,几乎是急切地与他十指相扣,吻在他凸起的指节。
但Alpha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睁开眼睛。
“我不会再关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一切都是我的错。
”闵随说不清自己算不算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