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用钱买断恩情,他只有钱。
而闵随最不缺的,就是钱。
“放心吧,我不会和你复合的。
”原烙音忍受着易感期,他从前信息素水平比现在高得多,还不算太难受,“其实闵随,抛开信息素的契合与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们一点不合适。
”
原烙音具有反叛精神,他从来不屈服于命运,想尽一切办法与既定的短暂生命搏斗。
他愿意顺从能够标记他,压迫他的Enigma,只是因为他愿意。
现在,他改变主意后,又会比谁都心狠。
“在桑尼顿漫无目的的寻找,你知道的闵随,这没有意义。
”他的声音很轻,小腿交叉着盘在狭小的空间,像是防备,“很多事情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化解矛盾,可我们总是推脱。
”
事已至此,他不愿意再怪什么。
“分手并不是我脑子一热,你回国吧,或许我冷静好会给你答复。
”
他决定好的事几乎很难有转圜余地,当初全家反对也是义无反顾站上拳击台;违背世俗与闵随相恋,到现在不合适就分开,他从不回头。
几乎是瞬间,闵随就明白原烙音是在报复他,不是锋利如刀子的咒骂,而是一点一点报复他从前的轻率。
他忽略的那十分钟,选择追捕西亚莉而错过能够好好解释的十分钟,原烙音再也不会给他了。
“你是最重要的。
”他拼命汲取原烙音掌心的温暖,就像是饿死鬼祈求最后的美餐,“我知道不该过来,但”
“我很想你。
”闵随触及Alpha眼底的冰冷与决绝,终于明白为什么塔卢索永远是爱情中的弱者,原烙音的沉默与冷待,比剖开他腹部抽筋扒皮还疼,他诉说自己设想好的结局,“等你冷静完,就会彻底放弃我,像丢一袋垃圾一样把我丢开。
”
他没有在末尾加上反问。
现在就是原烙音在经历戒断反应。
没有了原烙音的爱,他无计可施,就像是囚徒在寻求最后的生存机会,期盼上帝的宽恕。
“闵随,你在心存侥幸骗我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这样的结局吗?”台灯的光明晃晃,原烙音心乱如麻,只想让闵随离开,乌木信息素几乎让他反胃,“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尊重我吗?究竟是你身为塔卢索对命定伴侣的本能,还是因为你是闵随,我是原烙音。
”
爱怎么会让对方痛苦,死了都要爱从来都只是歌词。
“你质疑我对你的爱?”闵随不可置信,他表情瞬间怔忪,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