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戴着墨镜,花衬衫花裤衩,明显张扬的度假风,而右手边躺椅上的闵随也是同款打扮,只不过衬衫扣得很齐。
海水是腥咸的。
无论多少次接触也无法冲淡内陆孩子对海的向往,原烙音的衬衫只扣住最末端两颗,深V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在沙滩上也并不惹眼。
他抱着椰子小口喝着,时不时递给闵随,眼睛亮晶晶的。
闵随当然知道那是原烙音因为腺体.液的事情愧疚,Alpha并不知道腺体隐藏是假,40%的死亡率于他而言形同虚设。
当一束鲜艳的玫瑰出现在眼前时,饶是他并不意外,也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雀跃。
“闵先生,送给您。
”Alpha笑得露出左边浅浅梨涡。
这也是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当初在拉乌斯蒙德,他因为太过抵触命定而错过原烙音的玫瑰。
路灯下手捧鲜花笑容狡黠的Alpha逐渐与眼前躺椅上开屏的小孔雀重合,记忆里的黄昏也褪下颜色逐渐与湛蓝的天空融合,白云飘过,光芒万丈。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这一刻消失,眼神的对视拉得无限长,天地万物最绚丽的色彩都汇聚到那束精心挑选的玫瑰花上。
闵随的眼神忽然上移。
他毫不犹豫否决自己上一句话。
比玫瑰更潋滟的,是原烙音的眼睛。
是原烙音充满爱意的眼睛。
“谢谢音音。
”在这一刻,闵随甚至想不管不顾露出丑陋漆黑的触手将原烙音包裹住融入骨血,不让任何人觊觎他的伴侣。
接过玫瑰,男人少有的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将这束堪称里程碑的花放在哪里,乌木信息素从血液里慢慢散发,再化为无形手掌抚摸身侧偷笑的Alpha。
原烙音少有看到闵随这么可爱的时候。
“放在桌子上就好了,我们走的时候再拿。
”
风吹过来,比燥热的空气要低几度,原烙音余光瞥见沙滩上有一处被不少人围着,好像是在卖糖画。
看热闹之心蠢蠢欲动,但下水的念头战胜所有,他穿着沙滩裤就往水里扎。
他知道闵随这人绝不可能下水,连无用的邀请都没有发。
趁Alpha去海里撒欢,闵随也开始电话连线因老板约会莫名债台高筑怨气冲天的那库斯。
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Alpha,看他从漫过脚踝的海边到不知道多深的中段,人很多,但他能够清楚看见原烙音。
那枚可以称得上劣质的玉佩还挂在Alpha脖子上。
原烙音的脑袋消失在海平线,他到了几乎无人涉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