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忍盛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抬起手又长叹着放下。
当然是有用的,但前提条件是闵随是有腺体的Alpha,这根本就是无解的问题,只能看闵随投资的研究所能不能用提取后的信息素代替必须的腺体.液。
但一切都是未知,从前的相关实验由于人道主义全线封锁,资料全部销毁,直到近些年才重开项目,符忍盛也估计那没什么进展。
原家为了这个长子四处寻医,拿钱买与他契合度高的Omega的腺体.液研究仍然没有效用,很早前就放弃这个方案。
但Alpha由于生理规律,一开始就被排斥在外,毕竟谁也不能想到原烙音会遇见与他有契合度的“Alpha”。
看着原烙音毫不死心的状态,符忍盛心一横,“闵随身体特殊,他有隐藏腺体症,提取腺体.液的死亡率比一般Alpha要高近20%,最少是40%。
”
他要拖,至少要拖到闵随主动告诉原烙音Enigma的身份。
“隐藏腺体症,这是什么病?”
他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闵随贴抑制贴,也没看到男人心脏上方有类似腺体的凸起部分。
“你不知道的病多了,自己百度。
”符忍盛把药方递给原烙音,“这个药饭后服用,重新修复你的腺体,每天都要检测修复情况。
”
符忍盛是挤出时间来这一趟,他还要准备七十分钟后的双腺体单边切除手术,时间紧迫,让原烙音拿药后赶紧出院回学校。
窗外微风拂面,带走落叶纷纷,楼下小花园有设计感很足的凉亭,不少戴着留置针的孩子传来嬉笑声。
原烙音提着一口袋药,分三种,胶囊冲剂与针管。
走出住院部大门,阳光有些刺眼。
他并没有选择立刻离开。
准备离校的阶段,他时间很宽裕。
花坛贴着泛黄的白色瓷砖,缝隙间生长着绿色青苔,原烙音坐在上面,太阳早已将暖意过渡。
他捂住脸不知所措,一直正常的情况忽然恶化,命运在指尖逐渐溜走,就像是永远握不住的细沙,无论松手还是攥紧,都不能停止它的流逝。
花草树木独特的生命气息在空中扩散,阳光照射下,微弱得几乎无法发现的丁达尔效应通过灰尘发生,将光分解为可视的粒子。
一颗棒棒糖出现在膝盖,原烙音错愕地看向眼前的小女孩,她五官小小的,笑得很甜,光秃的头顶有一条蜿蜒崎岖的凸起伤疤。
“大哥哥,别哭了。
”她的手只有原烙音三分之一大,瘦弱得可怜,还是努力抬起手摸摸Alpha的头顶,“你好好看,好看的人不应该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