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核桃大小的花苞压弯了细茎秆,微微弯下来,从顶端的吐露出晶莹的液体。
咚。
液体凝成水珠滚落,落到下面的叶面上,流出湿漉漉的水痕。
咚咚咚。
一滴又一滴,整朵花苞都在颤动。
紧接着,在房间里低低的闷喝和口专息交织中,那花苞绿萼像是在包不住迫不及待想要绽放的花瓣,隐约泄露出丝丝白色的娇嫩花瓣来。
虽还未彻底顶开花萼,但那隐约的白已初见一朵花的靡艳颜色了。
一滴滴细细密密的晶莹液体,滴落不及顺着花萼往下滑落,一颗颗的布满整个花苞。
那样湿漉但又将开欲开的状态,整朵像是浇灌得很了,再有寥寥数次就会开放到极致。
等待开花,整整六年了。
这一夜等的太久,来的太迟,注定漫长而又滚烫热烈的。
浓稠的夜色转为稀薄,直至东方天际泛出鱼肚白,第一缕日光从主卧那面超大的落地窗斜射进来,从茂密的青藤枝叶穿透进房间,映射出细碎的鎏光。
到此时,青藤缠绕的中心,动静方才停歇。
难言且叫人一嗅就面红耳赤的气息,扩散到空气里,在房间里静悄悄的涌动。
伴随的,还有散乱交织的铂金色长发和鸦发。
不同的发色,从雪白的床被上垂落到地面,又在地面蜿蜒零落,黑绸鸦色交叠着银辉铂金,铂金发尾勾着鸦色末端。
勾勾缠缠,交交叠叠。
每一根发丝都是黏糊缠绵的姿态,端的是像水和乳的交融,灵魂鱼□□的相结合,不分彼时,再无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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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辛是被一阵光脑通讯铃声吵醒的。
隆起的被子里,伸出一截细直的胳膊,抓着悬浮的光脑,不耐的丢出去。
光脑还未落地,就被一缕极光卷着,重新拉到床边。
这一次,是冷白有力、肌理分明的长臂伸出来。
铂金色长发动了动,紧接着帝国陛下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