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期望。
可在季尧迷恋痴醉地唤出“姐姐”二字时,她彻底反应过来
错位的不是性格、能力,而是身份关系。
如同缺失的一块拼图,她拿着“亲爱的”“老婆”“宝贝”一系列情侣间的称呼,试图拼进脑海中的画面里。
多年来她换了十几块,始终不能契合画面。
直到此刻,这声偏执痴迷的“姐姐”,严丝合缝地嵌入了画中。
无论她多么唾弃邱岸山,基因也还是把他身上恶心的病、恶心的喜好输入了她的大脑血液。
“呵…哈哈……哈哈哈。
”邱芜澜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姐姐?”季尧一顿,无措地停下,“不舒服么。
”
“舒服,很舒服……只是我突然发现,”邱芜澜穿进他的发丝,“父亲该有多羡慕我呵。
”
他和母亲之间没有半点兄妹回忆,有的只是一声谁都能喊的“哥哥”而已,泡沫般虚假又脆弱。
而她“阿尧,我的阿尧。
”她环抱住季尧的头颈,让他深埋入自己胸前,“我当然明白,你是最爱我的。
”
而她,她和季尧,却是真正的姐弟。
他的学识、他的审美、他的能力,他的一切都由她亲手塑造而成。
邱芜澜陡然反应过来,为什么邱岸山不像哥哥弟弟们那样仇视季尧、为什么他愿意花钱供着一个和自己无关的男孩吃住学习
他是在羡慕她啊,那他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得的东西。
这是不道德、不正确的情感。
但邱芜澜有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能合理化自己另类偏执的私欲
季尧病了,他需要她的爱,否则他会死去。
“阿尧,你知道么。
”她锁死了季尧的头颈,在他耳畔低语,“母亲被父亲软禁了一辈子,可到死都是幸福快乐的。
”
锁住季尧的双臂足够用力,却依旧填不满他的欲壑。
他在狭窄的缝隙里偏首,艰难地舔吻邱芜澜下颚脖颈,极尽所能与她进一步贴近,恨不能再紧密一些。
“这么多年,我一直惋惜她的不幸。
”邱芜澜自言自语着,“现在,我却突然想起了她说的话来。
”
季尧衔着邱芜澜的锁骨,“夫人说了什么?”
“她让我收回傲慢不自知的怜悯,为她的婚姻自豪骄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