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亲生儿子的事情无甚所谓。
邱芜澜料到了他的反应。
邱家的家族观念在外界看来有些扭曲,邱家人向来对此不以为然,但此刻,即便是邱芜澜,也觉得邱岸山在亲情方面有些怪异了。
他无疑是极度重视家人的。
邱芜澜不认为那是爱,那更像是一种纯粹的种族荣誉。
家人、孩子,如同一种勋章,他们的存在,是标榜、佐证邱岸山血统优越的证明。
他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分.身,并非独立的人,而是邱岸山的一部分。
有些孩子是他的手和脚,他便将工作分配给他们;
有些孩子没什么用处,但因为是他的一部分,所以他也不在乎他去触碰他的东西。
如邱芜澜安慰邱泽然时说的那样,如果邱泽然想要季葶,邱岸山会慷慨大方地把季葶送出去。
邱芜澜知道,可还是忍不住质问,“父亲,您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
”
“嗯……”邱岸山品味着酒的回甘,“你见过他的那个小女友了。
那个小丫头和泽然都太稚嫩了,有个经验丰富的女人去引导泽然是件好事。
”
邱芜澜闭了闭眼,幸而她接受了治疗才过来,因而情绪并不激动。
她的目的是解决问题,只要达成目的,说法如何并不重要。
“如果季葶是一位稳重优雅的夫人,那么我也赞成您的想法。
”她顺着邱岸山的话往下说,“父亲,泽然好不容易痊愈,他身边不能留有不稳定的刺激因子。
”
邱岸山挑眉,“你是想说,季葶不够温顺?”
“我也是近期才得知的。
”邱芜澜拿出手机,将截取后的监控录像送到邱岸山眼前,“父亲,您的情妇似乎有些精神异常。
”
屏幕之内,季葶咬牙切齿地在别墅内冲撞,她红着眼搜寻一切垃圾食品,尖叫着把它们拽出来,狠狠砸去楼下花园。
那般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个疯子。
邱岸山看完,改变了闲散的倚靠姿态。
“这是哪里的监控?”他问。
“季尧房子里的监控。
”
邱岸山顿了下,忽而笑了出声。
邱芜澜不解,这有什么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