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次见面,你觉得她状态如何?”他问。
听到这话,钱秘书脑中浮现出了邱芜澜神态表情。
那样冷淡、优秀的财阀继承者,唯独会对邱承澜展露少女般的依恋。
钱秘书每次见邱芜澜,都会被她用明亮的眼神洗礼,听见一句满怀期待的“哥哥来了?”
想到那样明媚的邱芜澜,他不由流露出慈爱,“芜澜小姐一如既往的崇敬您。
”
“她不是我的附庸者,我不需要她的崇敬,只需要她的理智和信任。
”
钱秘书无奈,却无法反驳。
他也清楚,邱芜澜在涉及邱承澜相关的事情上过于盲目了。
不止是他,许多邱家人都发现了这一点。
盲目绝不是好事,多年来,从邱岸山到邱老太太,乃至邱承澜本人都向邱芜澜提起过,可邱芜澜不以为意,从不把这些话放进心里。
观念往往不是通过谈话就能改变的,比起空口白话的语言,切身经历才能彻底扭转一个人的思想。
如果口头劝说不足以让邱芜澜意识到自己的缺点,那就只能通过实战教训,让她改掉这个毛病。
“我是怕芜澜小姐误会您,兄妹之间产生隔阂。
”钱秘书委婉道。
“有何不可。
”邱承澜大步先前走去。
适当的竞争才能淘汰垃圾、促进进步。
一个将他视作对手、寻找他失误和漏洞的竞争者,远比一个无脑盲从他的女人有用。
这一代的邱家继承者里,多数人和泽安一样,优秀得平庸。
一根栋梁再是粗壮,也无法支撑起高楼大厦。
邱承澜需要另一根独立的支柱,与他分摊重量。
他深谙自己傲慢的本性,除了少部分权威、尖锐和至亲,他不屑于其他意见反驳。
他听不进建议,他也不是神明,作出的决策不可能百分百永远准确。
权威、尖锐们固然拥有智慧,可受限于身份和阶层,他们未必看的全面长久,也未必会为了集团发展苦口婆心、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他。
邱承澜必须在自己还算清醒的时候,竖立起能牵制、抗衡自己的实权者。
“盯好宋折凝,她和电影需要什么,全力满足。
”
钱秘书颔首,“好的,我会叮嘱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