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走出另一名相同服装的年轻女性,手里端着一支长方形紫檀扁木盒。
邱芜澜适时从客厅经过,“我最近没有去过拍卖场。
”
对方愣了,翻出手机核对,“收货地址写的是这里呀,联系人……邱芜澜,手机尾号8964?”
季尧笑道,“姐姐,看来是君润哥给你买东西了。
”
邱芜澜扫视过他,继而对着门外的人颔首,“好,谢谢。
”
季尧替邱芜澜签了字,将那支木盒抱了进来。
盒子打开,黑天鹅绒内衬上,六枚戒指出现在灯光下。
它们的设计、款式各不相同,但一样的简约素雅;所用宝石并不浮夸,却无一不是稀有的颜色。
季尧握着盖子的手指收紧。
邱芜澜走至木盒前,取了一只,对向灯光。
“真是不一样了。
”
她打量着戒托上的血橙钻,“阿尧,你记忆中的华君润,会送来这些么。
”
“不会。
”季尧回答,“从前的君润哥会亲自设计两只素戒,定制出来后,每天戴在手上。
”
邱芜澜失笑,“没错,那才是他,文艺又稚拙。
”
季尧接过她指尖的钻戒,一手托着邱芜澜的左手,一手将它套进她的无名指。
“姐姐戴着,很漂亮。
”他满足地笑,像是看见积雪的孩童,纯纯为美景而欢喜。
邱芜澜又取了一只往旁边的中指套去,戴不进后,又用食指尝试,依旧有点别扭。
这一盒戒指,只有戴在无名指上才宽松适宜。
“士别三日啊。
”她放弃尝试,将戒指放回盒中,仅留下无名指上季尧戴的那只。
从前的华君润不傻,现在的他更具成年人审时度势的智慧。
当年他还会抱着邱芜澜畅想婚礼,在被邱芜澜拒绝结婚后,闷闷不乐同她冷战;
如今,哪怕邱芜澜主动向他勾起无名指,他也不会妄想用婚戒束缚她,而是自觉选用谦卑又虚无的吻来回应她。
再是深沉的感情,化作吻后,都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他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可也不会让她留有任何遗憾,其他男人送给恋人的东西,他会一样不差地补给她。
她不必担心他会拿戒指做文章。
送来多款不同的戒指,华君润是在委婉地表示:这些绝非对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