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机无法深度清洁,限压阀和防堵罩的缝隙里残留了一点油气和洗碗盐。
烘干之后,这些污渍干涸了,再用水也冲不掉。
我猜你恶心的味道就来自这里!”
邱芜澜本是恼怒的,在华君润拿吸管刷仔细清洁了高压锅,给她蒸了一只猪脚后,邱芜澜原谅了他。
剁成小块的猪脚软糯入味,这样油腻的肉菜,她都没有再感受到那股恶心。
华君润托着腮,近乎傻笑地看着她吃肉。
厨房里摆满了被拆解的高压锅,窗外月明星稀,凉风习习。
“芜澜,”凌晨两点,他不知疲倦地问她,“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邱芜澜吐出骨头,“你决定就好。
”
“我已经大致掌握你的口味了,”华君润牵住她的手,“你不用顾及我的面子,大胆说吧,不论你想吃什么,我现在都能做出来。
”
“你的面子?”邱芜澜偏头,“我没有顾及过你的面子。
”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对我说想要吃什么?”
“我也从不对别人说。
”邱芜澜放下筷子,碗里只剩下了一点汤汁,她盯着空碗,“我不觉得为了‘不浪费’而强迫自己撑下所有食物有什么意义。
”
“已经摆上桌的食物,逼迫自己吃完,并不会对贫困者起到什么帮助,反而损害心情、伤害身体;
“但‘不挑食’是必要的,这是为了应对各种场合和不同口味的吃饭对象。
”
华君润感到了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说这些话时候的邱芜澜,呈现出一种演讲式的状态。
她的语气很松弛,却并非是在分享自己想法,更像是经过反复背诵后的一场练达演讲。
哪怕稿子是自己写的,“聊天”和“演讲”也依旧有很大不同。
如同被父母推到亲戚面前背诵诗歌的孩子一样,说这些话的邱芜澜,充满了“优秀作品”感。
华君润能发现这一点,是因为他做的就是演绎别人写好的台词的工作。
他不甚理解邱芜澜说的话,“不挑食也不代表没有偏好啊。
”
“纵容偏好,就会导致偏食。
”邱芜澜道,“信息茧房就是大数据无限纵容偏食的结果。
”
和先前的语句相比,华君润听出了强烈的个人情感。
这一句是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