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在山上拍戏,没能赶上试镜,现在角色早就定下了吧?”
“不要紧。
”邱芜澜展眉,“你很合适,我可以安排你进去。
你要是愿意,周一上午来我公司,我约导演制片人一起面你。
”
“我倒是有空……”易蒲思忖着,像是在权衡着些什么。
婆娑的光影在他身上晃动,片刻,他和煦地对邱芜澜致意,“好,谢谢您,我会去的。
”
他们相互道别,各行其路。
邱芜澜踏入院子时,大门就被打开。
“姐姐。
”季尧接过她手中的纸盒,“你回来了。
”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邱芜澜很好奇为什么季尧每次都能估准她到家的时间。
“我在阳台晒衣服,刚好看见。
”季尧说。
邱芜澜没有在这点小事上多做纠结,她换了鞋,示意季尧打开纸盒:“尝尝。
”
盒子里是两块甜点碎块。
季尧眸色微沉,这不规则的边角料便证明了它的来历它不是商店出售,是家庭手工制品。
他将微硬的表层咬碎,瞳孔有些发虚。
韩尘霄离开后,他的头痛减缓了很多,听见邱芜澜对简说暂时不需要伴侣后,季尧的状态愈好,哪怕邱芜澜出差四天,他都能按部就班的正常生活。
为什么,她这么快又找上了华君润……
他明明提醒了她,华君润背地里对韩尘霄做过什么。
他不再是那个清高、单纯的年轻人了,现在的华君润市侩恶毒,俨然是个日渐衰老的中年男人。
冷却后的米布丁略显干硬,季尧嚼蜡般咀嚼着,颌骨牵扯着神经,每动一下,大脑都隐隐抽痛。
“可以复刻么?”邱芜澜问。
她的声音近而远,像是茧上剥下来的丝,季尧听不太真切,却又切实理解了她说的内容。
“应该不难。
”
“你要是有空,就试试吧。
”邱芜澜走向书房,“我处理一会儿工作。
”
随着她走远,本就轻若蚕丝的声音愈发遥远朦胧。
季尧甩了甩闷胀的头,他接收到了邱芜澜的语言信号,比起“听见”,更像是“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