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听你爸爸说,你一直在寄宿学校,一个月才两天假,怎么这么辛苦呀?”
“女士,”邱承澜身后的保镖倏地开口,“请安静。
”
季葶有些恼屈,下意识去看邱芜澜。
来这里的两个月,她没有见到邱岸山,邱芜澜不仅是庄园里话语权最大的人,也是对她最平和的人。
在成为真正的女主人前,季葶本能仰仗这个十几岁的少女。
邱芜澜收到了她的求助,没有像从前那样不轻不重出手帮助。
她看向她,道,“阿姨,哥哥难得回来,能让我们一起吃个饭么。
”
季葶怔住了。
她没有帮她,反而还要驱赶她。
邱芜澜扫过她的身旁,补充,“季尧可以留下。
”
“不用紧张,芜澜。
”少年放下刀叉,正视对面的妹妹,“我知道她是父亲的客人。
”
邱芜澜睇向季葶,余光充斥着审判。
这是季葶第一次从邱芜澜身上感受到明显的排斥。
她有点委屈。
一整天,庄园内安静得诡异。
没有佣人们偶尔的闲聊,没有孩童嬉戏的吵闹,月亮升起,舒缓的钢琴声自二楼泻出。
月色皎皎如银,琴房亮着灯,却拉着窗帘,将如水流动的月色隔绝在外,只余平稳到刻板的模拟月光灯照亮房内。
褪去外套的少年倚在沙发上,正对着坐在钢琴前的妹妹。
娴静轻缓的琴声抚慰着此间,连空气的流速都变得异常安宁。
最后一节音符散去,邱芜澜回眸,望向沙发椅上的哥哥。
立在沙发旁的保镖抬腕看了眼手表,对着邱芜澜躬身致意,将沙发边搁着的两瓶药收走,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他们退了出去,邱芜澜立即起身,几乎是雀跃地投入邱承澜的怀抱。
“哥哥。
”她抱着他的腰,轻薄的黑色衬衫下,少年的身体已发育完善,高强度的运动习惯使他的身材远超同龄人。
邱芜澜鲜少这般欢欣,可回应她的只是冷淡的回抱。
那张与她极其相似的脸上淡漠无情,他低头注视她,瞳孔却无法聚焦,微微向四周涣散。
麻木的顿感贯穿少年全身。
“芜澜……”他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