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测试,”邱芜澜松了松衬衫袖口,“是我需要。
”
宋折凝团队这样的事情不能再有,高管们私下的拉帮结派必须扼住嗌喉。
邱芜澜要掌控所有人每时每刻的交际记录,谁进入了谁的办公室、在里面待了多久,她要一清二楚。
简敏锐地感受到了一丝冷戾。
宋折凝叛变以来,邱芜澜就隐隐展露出了攻击性,像是当年夫人去世后的那段时间一样。
她强行压制了性.瘾,堵塞的欲望只能冲向其他地方,譬如掌控欲。
监测进出人员并不会起到实质性的阻拦作用,真想说点什么事,可以线上、可以私下。
未免气氛紧张,邱芜澜甚至不能让员工们知道这是一种监视,对外只说是保密措施,防止外部人员随意进出办公室。
换锁的举措,只是邱芜澜单方面的发泄,换取心理上的安宁。
身后传来脚步,邱芜澜顿足,听见球鞋类的胶质鞋底踏在大理石地板上,不重,来源于女性,径直冲她跑来。
就算邱芜澜的记忆力不差,也不至于到记住全公司所有人的脚步,但这一时刻,大脑无端拉响了警报:这是陌生的足音,并不在她的记忆库里。
理智知道对方无害,可领地里出现了陌生且未知的存在,邱芜澜无端有些心悸。
她闭了闭眼,压下狂躁的心跳,听见了一声呼唤:“邱总!”
邱芜澜回身,小跑而来的是季语薇的助理。
“邱总,”她对邱芜澜笑道,“语薇姐让我来问问您,今晚有空么,她想去您家里谈点儿事。
”
说罢,她发现邱芜澜正盯着自己,目光尖锐,形同审视。
很快,这古怪的目光收了回去,邱芜澜淡淡点头,应了下来,“好。
”
“好的,那我去告诉语薇姐。
”小助理没有多想,那应该只是她的过度解读。
她离开后,邱芜澜猝然低头扶额,侧边的长发垂落,将脸拢在阴翳之中。
“药……”她压着鼓鼓跳动的额角,对简嗫语,“药。
”
简心下一骇,扶着邱芜澜往办公室去。
透过秀美的发丝,简并没有在邱芜澜脸上看见熟悉的润红,她的反应像是普通的晕车、头痛。
“今天的药已经吃过了。
”简小声道,“小姐,我去约一下医生吧。
”
邱芜澜没有反驳。
她确定自己的病在恶化,背后传来陌生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