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抬头,还是那样腼腆青涩,他望着华君润,目光过分纯粹,以至于仿佛别有深意。
他回道:“她比戏重要。
”
华君润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
杀青那天,易蒲又一次过来握手。
“君润老师,我真的没想到自己有机会能跟您合作。
”他还是那么尊敬他、崇拜他,溢于言表的喜悦激动。
华君润颔首,“这话你第一天已经说过了。
”
“可我还是要再说一次。
”青年弯眸,露出和华君润弧度相似的笑,“您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前辈,我格外欣赏您对家庭和事业的态度。
”
华君润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并没有在镜头前透露过家庭方面的讯息。
两个助理匆匆跑来,一个为易蒲擦汗补妆,一个推着移动空凋,向他汇报行程:“易蒲哥,下午还要试镜,中午只能在车上休息了。
”
易蒲转身,“把试镜推到明天,我下午有事。
”
“可您已经推了好几次了,剧组那边催的有点紧。
”
“没关系,明天我会去道歉。
”
“您有什么急事吗?”
“嗯,”青年眉眼含笑,“家里有人在等我。
”
他在簇拥下离开,许久,华君润脸上血色褪尽。
他才反应过来,易蒲两次和他握手,脸上的激动喜悦是因为什么
他在高兴,高兴邱芜澜对他的宠爱,连华君润这样的影帝都能请来给他当配角。
他称呼他为前辈,从来不是表演上的前辈,而是别的某些领域。
愤怒的妒火霎时吞噬了华君润,焚烧的对象并非易蒲,而是他自己。
他恨极了三年前的自己,将邱芜澜的爱弃如敝履、一次次无理取闹地冲她发脾气,最后亲手将她推开。
怨不得别人,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那卑鄙的想法再度涌出
他不会再胡搅蛮缠了,现在的他去找邱芜澜,他们还有复合的可能么?
不可能。
华君润毫无根据的否定了自己。
他的芜澜是绝对的精英主义,想要得到她的认可,就必须有足够吸引人的价值。
负债结束,新一轮倍数沉重的经济压力压在华君润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