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无人问津。
祝清晨起身时,看见屏幕亮了好几下,乔恺的名字出现在上面。
她顿了顿,回头看了眼童艳阳,无声地叹了口气。
*
在特拉维夫一共待了两日,两人提前返回耶路撒冷。
童艳阳看出祝清晨的心不在出游上,祝清晨知道童艳阳因为一时冲动和乔恺有了亲密关系而懊恼,两人都没什么性质,索性提前结束了出行。
坐上夜里的大巴踏上返程时,祝清晨给薛定打电话。
“在哪?”
“在家。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回答。
祝清晨问:“我上周在菜市买的那盆蝴蝶花,走之前叮嘱你帮我浇水,你浇了没?”
薛定一顿,说忘了。
祝清晨很喜欢那盆花,偏摊主说那花娇弱得很,得日日浇水。
她也没生气,只有些担心,“你帮我去看一眼,看它还活着没。
”
薛定在电话那头顿了顿,无声地叹口气,说:“你等等。
”
乔恺在旁幸灾乐祸看着他。
他穿好拖鞋下病床,乔恺虽然看热闹,但还是自觉上前来扶了扶他。
薛定伤不重,都是皮肉伤,但烧伤这种东西,最是磨人,一举一动牵扯着皮肤,都痛得钻心。
哪怕他素来隐忍克制,也免不了皱眉咬牙。
他在病房里转了两圈,制造出些许走动的声音。
末了对电话那头说:“没事,还活着。
”
祝清晨未觉有异,松口气,“那就好。
你赶紧帮我浇点水。
”
想了想,还故意添了句:“别等我后天回来,只看见它的尸体。
”
薛定失笑,“好。
”
祝清晨是故意没告诉他自己要提前回去的。
她从前总是直来直去,爱一个人,可以千里迢迢追去北京,追来以色列。
恨一个人,可以眼都不眨一刀斩断羁绊,好比苏政钦。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