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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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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定没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看着他,眼里风雨欲来。

     乔恺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渐渐就绷不住了,赶紧朝前面努努下巴,“注意场合,别分心,毕竟死者为大啊。

    ” 薛定眉头微蹙,忍了下来,暂且没发作。

     人群前方,赵主任和另几人在安慰家属,风水先生在一旁看着时间,准备命人杀鸡、放炮。

     中国的丧葬素来讲究,真要严格执行风水先生的吩咐,一套程序下来,极为复杂。

     可陈一丁的母亲很坚持,儿子连尸骨都回不来,无论如何得把魂魄给找回家来。

     那位年过半百的风水先生蹲在墓碑旁边,拎着一只捆了脚的大公鸡,在它鲜红的鸡冠上用力一掐。

     公鸡死命扑扇着翅膀想挣脱,奈何被缚了脚,给人抓得牢牢的。

     鸡冠被掐破,有血珠子渗出来。

     持鸡的人按住鸡脖子,往一只破破烂烂的烧纸盆子里头洒了几滴血,又随手把鸡扔在了一边。

     那只鸡倒也很可怜,从半空扑通一声落地,歪歪斜斜倒在那,嘶哑地叫了两声,鸡冠上还有鲜红的血珠在往外滚。

    。

     风水先生举着自制的节杖,不时挥两下,这就开始振振有词念起一套流利的说辞来。

     薛定不喜欢这些东西,侧开了脸去,不愿再看。

     陈一丁会喜欢这一套吗?他不得而知。

    只是人都没了,这些繁琐的事情到底是做给谁看的?敲锣打鼓,烧香放炮,聒噪。

     站得高,看得远,他的视线慢慢落在墓园大门外的盘山公路上。

     早晨的薄雾淡而轻,像在天地间蒙了层影影绰绰的纱。

    弯弯曲曲的公路上,那个瘦弱的背影正逐渐远去,仿佛褪色的水墨画中,一个若隐若现不起眼的墨点。

     知道她固执地留下来,他又气又心烦,恨不能掐死乔恺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可真看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一颗心又没了着落,几乎要随着她的脚步一路远去。

     他默不作声收回视线,心道可能犯//贱也就是这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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