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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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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拒绝,被敬而远之的痛。

     那男人却安然而立,侧脸对她,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好似孑然一身活在这世界上,了无牵挂。

     她咬牙切齿命令他:“你看着我,你有本事看着我说话。

    你不是家教良好吗?不是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吗?没人教过你跟人说话的时候要直视对方以示礼貌吗?” 看不到他的眼神和表情,她比谁都心慌。

     树上积雪初融,有雪水沿着树干滴落下来,啪嗒一声,落在他肩头。

     薛定恍若未觉,一动不动站在那。

     唯有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在大衣衣袖里慢慢地攥紧了拳头,用力到指尖泛白,指甲都深深嵌入掌心。

     “对,我怕你。

    ”他静静地说,“连死都不怕,只怕你。

    ” 怕你伤心。

     怕你等了半辈子只等来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怕你像陈一丁的妻子那样,一年到头聚少离多,最后伏在行李箱上哭得天昏地暗。

     他本不怕死的,直到后来遇到了她。

     因为知道她会担心,会牵挂,会忧虑,会恐惧,所以连他也开始害怕。

     可这些,他不能说。

     祝清晨这个女人,固执又倔强,若他说清原委,恐怕她不会轻易罢休,反而会想方设法磨他的意志,灭他的坚决。

     他不能说。

     树底下,那女人带了哭音问他:“那你亲我干什么?” 他还是不去看她,努力维持平静,“都说是一时冲动了,对不起。

    ” “谁要听你的对不起?对不起你大爷的!”她忽然间爆了粗口,俯身在地上抓了把冷冰冰的雪,重重地朝他丢了过去。

     那雪渣子兜头落下,洒了薛定满头满脸,眉毛上、面上、衣领上,到处都是。

     她的声音犹带哭音却不自知,近乎于咬牙切齿地质问他:“在眼里,在耳边,在鼻尖……在你大爷的!薛定,你把我当什么了?消遣吗?玩意儿吗?高兴的时候逗一下,不高兴了就丢一边。

    说过的话睡一觉就忘得一干二净,睁眼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你,你――” 语言这种东西,出口伤人时可以充满力量,全心全意爱一个人时却是这样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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