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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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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坐在对面,面容沉静,眼底有显而易见的……坚决。

     他是打定主意要刨根究了。

     那样的坚决叫她目光一动,竟不敢再与他直视。

     她与他,鲜少有过不插科打诨,只这样沉默对峙的时刻。

     “……你不会想听的。

    ”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想听?” “……” “说吧。

    ”他望着她,语气一如既往干净利落。

     也许是酒精发挥作用,也许是被他的坦荡感染,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完的,也惊讶于自己的记性是这样好,原来那些本以为早已忘记的事情,她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就好像有的情绪一旦决堤,就再不受克制,喷薄而出。

     该如何去界定爱与恨? 当极度渴望父爱的小孩,一再目睹父亲家暴母亲的场景,那种渴望逐渐变成恐惧,终有一天成了恨。

     六岁以前,每逢父母在家闹起来,祝清晨都会缩在沙发旁边哭。

     直到六岁那年,她第一次跑到母亲面前,挺起瘦弱的身躯,死死抱住父亲的腿,哭着嚷嚷要他走开。

     她不记得那天祝山海有没有对她动手,但她记得那时候自己稚嫩而无力的呐喊。

     别打了。

     不要再打我妈妈了。

     也许是从那一天起,她就萌生出了一个还不太清晰的念头,那个念头在往后二十年里,终于被时光催成她的盔甲――她,祝清晨,这辈子决不当个柔弱的小公主,只会挺起脊背,做个无畏的战士。

     战士没有洋娃娃。

     战士不需要公主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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