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抿了口茶:“姚娘子是本宫的客人,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寝宫女罢了,最好敬着些,不然昭宁侯怪罪下来,太子可会护你?”
太子不会,唱月心里再清楚不过,但太子妃此话何意?她为什么特意提到昭宁侯?
唱月微眯起眼,心里有了计策。
姚金翠来寻太子妃拜别的时候,是带着回信走的。
别看唱月气势汹汹,但实则姚金翠根本没接近她,只是远远望着,姚金翠就已经心满意足。
待出了宫门,上侯府的马车前,有一名内侍叫住了她。
“姚娘子吗?”
姚金翠转身。
内侍面生却乖巧,给姚金翠递上一个荷包:“有人托我给你一袋银子。
”
“是谁?东宫的人吗?”姚金翠惊喜地问。
内侍却摇头:“总之是贵人,您就拿着吧,不少银子呢。
”
姚金翠推拒:“我家侯爷不收贿赂。
”
她以为是有人想借她的门路接近昭宁侯府,扭头就走。
内侍跺了跺脚,只能回去复命。
虽然唱月只是个侍寝宫女,但也是有品级的,而且太子的宠爱是王牌,不少人听她的话做事。
“废物,连银子都送不出去。
”
内侍唯唯诺诺。
唱月深谙笼络人心之道,她从荷包里取出一角碎银子扔给内侍:“看你还算尽心,赏你了。
”
内侍转忧为喜,大声道谢。
看着唱月走远,内侍拐进一道暗巷:“干爹,唱月姑娘还是念着姚娘子。
”
“妇人之仁。
”回应的是一道甚为苍老的声音,“不过用着还算省心,继续引导吧。
”
内侍从暗巷里转了出来,低头,往东宫而去。
太子近日接了个监督河道工程的活儿,经常能在工地上看到芙昭,于是去得很勤。
他回宫很晚,往往是累得倒头就睡。
唱月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贴在太子耳边轻声道:“殿下,今日侯爷那里派人来给娘娘送信呢。
”
太子眼睛猝然睁开:“她们何时有了交情?”
“侯爷回门进宫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