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东宫的时候,太子刚巧不在。
华九思不便与太子妃相处太久,便索性去了那间偏殿捣鼓隐鳞卫的秘法。
“没想到竟是第一次见侯爷。
”太子妃温婉可人。
芙昭笑道:“早就听闻娘娘贤德,也是相见恨晚。
”
太子妃扯了一下嘴角,她现在真是极厌烦听到别人夸她什么贤德的名声,就像枷锁一样,箍得她时常喘不过气来。
“不知侯爷所为何来?”
芙昭三言两语说明来意,姚金翠跪拜:“草民就是她的生母。
”
太子妃命人把唱月叫来,对姚金翠道:“唱月是侍寝宫女,等闲出不得东宫,她如今受宠,殿下也不会放她走。
”
姚金翠在侯府这小一年,见多识广,如何不知侍寝宫女?
说白了,就是太子殿下的暖床婢,若是伺候得好,得个封号,当个下等宫妃,已经是侍寝宫女最好的前程。
她想带女儿脱离苦海。
但唱月却不这么想,她婷婷袅袅地来了太子妃的寝殿,语娇声柔:“娘娘。
”
太子妃指了一下姚金翠:“你可认识她?”
唱月的眼风扫过芙昭,才缓缓看向姚金翠:“这位是昭宁侯府的妈妈,侯爷成亲当天,是她给奴婢上的餐食。
”
还问她姓氏,真是奇怪的妇人。
芙昭让她撩起右边的头发,赫然看到三颗黑痣。
姚金翠再也忍不住:“燕子,我是你娘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燕子?当真是俗气的名字。
唱月在太子身边久了,言行举止颇有些高傲,她道:“就凭这几颗痣?虽然隐蔽,但见过的人也不少,若是人人都来认亲,那我还过不过了?”
太子宠她,东宫的人也都捧她,恍惚间,她也觉得自己尊贵无匹,若是真认了这么个寒酸的娘,岂不可笑?
姚金翠哭道:“你就是我的燕子,你后背还有一块青紫色的胎记。
”
“荒谬!”唱月喝断了她,“殿下夸我肌肤莹白如玉,怎会有胎记?”
姚金翠陷入茫然,忍不住嗫喏:“真的是认错了吗?”
太子妃瞧着唱月心里头就堵得慌,她抬手道:“既是误会,那你先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