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少有女官能有这般权柄!”
是啊,连长公主都只是太傅,虽说掌着京畿防务,但元泰帝始终把军队这柄利剑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长公主调派起来都十分掣肘。
芙昭灵机一动,上前对蒋公公道:“还请您给陛下带个请求,臣既是陛下义女,三朝回门之际,是否可以进宫面圣?”
蒋公公笑道:“咱家一定带到。
”
次日天还未亮,芙昭就被绵风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也有赖于她时时刻刻都注重养生,虽然昨夜临睡前紧张和兴奋兼而有之,但也没影响她的睡眠质量。
已经是初冬了,好在屋子里早就点了火盆子。
芙昭迷迷瞪瞪地坐到妆奁前,喜娘推门而入,轻车熟路地盘头上妆。
“侯爷别嫌麻烦,这可都是有说法的。
”
绵风见芙昭轻轻皱眉,连忙哄劝,“这是同心髻,象征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
喜娘笑道:“这位姑娘说的没错,这同心髻啊,还得由咱们新郎官在洞房时亲自解开,才算圆满呢。
”
芙昭好奇:“这是为何?”
“代表贞洁和妇德呀。
”喜娘脱口而出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找补,“当然这都是对那些凡俗女子的要求,侯爷自是不同。
”
芙昭面色未变,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那你再说说,这盖头又作何解?”
喜娘看了过去,金线绣就的双凤衔牡丹纹路当真是难得的精巧,想必耗了不少绣娘的针下功夫。
她见芙昭温和,便道:“妇人无故不窥中门,这盖头一盖,再由新郎挑开,就代表着婚前守贞,婚后专一,妇德妇功妇容样样齐整,夫家自是欢喜。
”
无趣得很。
“这样啊……”芙昭如葱段一般雪白的手指拂过盖头,“同心髻算好意,凤冠霞帔也算好看,我看这盖头不用也行。
”
喜娘这才感受到了压力,梳头的手一顿,无措地看向袁嬷嬷。
袁嬷嬷犹豫:“这不符合规矩。
”
绵风却道:“侯爷的规矩就是规矩。
”
袁嬷嬷也不迂腐,立刻抚掌道:“好,反正咱们侯爷也不是出嫁,这般好的容貌,藏在盖头底下才是暴殄天物!”
芙昭看向喜娘:“梳妆简单一些吧,我改主意了,今日与他并辔而行。
”
所有的一切都推倒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