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一字不差!”魏鸿笑道,“侯爷虽然年轻,但经验甚是老道,这些细节,就是老臣们都不一定能想到。
”
他是在拍马屁,但也发自肺腑。
芙昭的表情如同古井无波般高深莫测,只静静地看着贡院在自己的眼前一览无余,仿佛在思考。
其实内心很爽,她对全知大大道:呐,夸你呢。
全知大大直接放了个白眼的小表情。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大昌第二场恩科如期敲响了锣。
因要避嫌,在做了恩科总揽之后,芙昭就没去过昭问书院。
孟尔真也是聪慧,不仅没再与芙昭有交流,还一直拘着书院学生们别去侯府。
与首次恩科不同,此次考了三场,每场三天两夜,差不多半个月。
封卷后分房阅卷,定下名次,再呈交元泰帝御览亲裁,又是半月。
张榜时,三百个人名的皇榜洋洋洒洒,多少期盼改变命运的学子们争先恐后,逐一查看。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扬长而去,有人喜极而泣。
“荃娘与我说过她才思敏捷,没想到竟中了会元。
”芙昭坐在明远楼上,品着茶。
明远楼上没有外人,华九思今日没穿飞鱼服,一身月白襕衫衬得他像是个富贵公子哥儿。
此刻他正懒洋洋地躺在圈椅里,缓声道:“出身书香世家,幼年就拜了何大家为师。
付阳此人虽然迂腐,但是疼女儿的,一应教养不输男子。
”
芙昭笑嘻嘻:“初夏发挥也不错。
”
华九思拿了一枚蜜饯放入嘴中,笑道:“你怎么不夸你表哥?”
“表哥的才学根本无需忧心。
”芙昭凑过去,“华大指挥使,你也看过今科答卷了,与你相比,如何?”
华九思不答反问:“若我说,去岁恩科我有藏锋,不然状元头衔如同探囊取物,你信吗?”
芙昭“啧啧”了两声:“不信。
”
华九思笑道:“我也不信。
若不是陛下通融,不然以我的才学,只能刚刚挤进二甲榜。
”
芙昭大笑:“二甲哎,已经很了不得了!你这不满的模样,让那些名落孙山的学子怎么想?”
华九思一扫懒散形容,傲然仰面:“我自然不是普通人。
”
说罢,他还扭头看向芙昭,眨眼道:“对否?”
芙昭乐得给他扔了一枚蜜饯:“对对对,风流倜傥指挥使,玉树临风俏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