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一边道:“闲散走走就行,没问题。
”
得到了权威认证,芙昭夺过赵荃娘手里的《百官考》,徐蕊萱架起赵荃娘,三人上了马车。
“等一下。
”赵荃娘掀起车帘,看着站在门前一脸盈盈笑意的阿弟,“他今日要流放辽西,我就不去了,你若是愿意,去送送吧。
”
赵材被判了流放,即日出发。
赵文成心里十分纠结,赵材对赵荃娘予取予求,毫无为人父的担当,但对赵家独苗却是另一副面孔。
他鄙视这种双标,但也受其生恩养恩……
马车里,徐蕊萱撇撇嘴:“你就是心善。
”
赵荃娘却摇了摇头:“那种渣滓,我才不会多看一眼,我是为了阿弟良心得安,毕竟他与我不同。
”
芙昭问道:“赵文成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赵荃娘叹了口气:“他今次恩科打算下场试试,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入仕为官了。
”
“这是为何?”
“不论赵材行径如何,他终究是背了以子告父的罪过,走不远的。
他想留在京城,或者经营铺子,或者当个教书先生,替我守好家业,让我能安心仕途。
”
芙昭和徐蕊萱对视一眼,都没想到赵文成居然做了这样的选择。
“是我小瞧他了。
”芙昭坦然道,“看他的才学吧,或者昭问书院能有他一席之地。
”
赵荃娘道了声谢:“你已经帮了我们许多,他才学尚可,但流于形式,今科希望不大。
既然他有心庶务,我倒希望他能从书本里走出来,多看看世界,再做选择。
”
芙昭点头:“也有道理。
”
徐蕊萱提议:“咱们既是好友,那就别推辞,我名下铺子多,如果他愿意,自可拿去练手。
”
赵荃娘看着两位花朵一般的贵女,从来都是全心全意地帮她,一时感动,偏过头拭泪。
马车驶过城门,经过沿道摊贩,不多会儿,城郊的秋景豁然映入眼帘。
青峦叠影处,枫叶初染酡红,城郊小径两侧的野花随风摇曳,依稀间,还有几缕蝉鸣声残留。
一湾小溪边,三人下车。
绵风拎着食盒,很利落地摆好了茶盏点心。
三人席地而坐,徐蕊萱笑道:“有绵风一人足矣。
”
芙昭得意洋洋地道:“不是我自夸,我们家绵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架都是一把好手,心又细,嘴又甜,可真真是宝藏姑娘。
”
绵风耳廓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