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单纯的聊风景,然后涂抹些积极的色彩,这是太子总结出来的开放性问答小窍门。
元泰帝轻轻点头:“即便是深冬百花落尽,仍然可以赏梅弄雪。
”
他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其实我们从来都不是最强大的势力,有多少诸侯本就是豪强出身,金银财宝无数,但为何最后是我们老朱家夺得了江山,你想过吗?”
太子道:“因为父皇天命所归。
”
“骗百姓的,你自己还当真了?”
太子后背的冷汗成股地往下流,嗫嗫喏喏不敢言。
元泰帝看着就来气,只得把视线又转向池塘,缓缓道:“运气,果敢和胸襟都很重要。
所谓胸襟,不只是你要容得下有本事的人,更要将格局放大一些。
”
太子联想到赵荃娘的事,还有四季皆有特色,突然悟了元泰帝是在点他。
他立刻接上了话头:“您是唯一任用女将的诸侯,儿臣记得,芙姨麾下的女将们屡出奇谋,更有女富商无偿捐赠物资。
还有姑母,若是没有他,您也不会起事,更不会任用女官,那就没有如今朱家的天下了。
”
元泰帝总算欣慰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道:“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
朕登基之初尽心竭力地权衡与周旋,如今前朝势力不足为惧,天下人已然认了我朱家,是故……”
太子道:“新政需要铁腕!”
元泰帝眸中的暖意似水一般漾开:“不错,有长进。
以后若有迟疑,想想你的姑母,再想想你的芙姨。
”
元泰帝觉得自己的帝王心术教得很成功,太子已经十分认可女官制度必须坚持到底。
回到御书房后,他还跟蒋公公感叹:“朕以前对太子过于苛责,他兴许是大器晚成。
”
万万没想到,太子对唱月说的却是:“父皇说得对,若我为帝,谁敢忤逆?”
竟是完全理解错了。
唱月坐在太子腿上,双手环绕他的脖子,柔声道:“奴听闻那赵郎中因祸得福呢。
”
太子皱了一下眉:“女人真是麻烦,若她安分些,怎会被弹劾?还惹得芙昭忧心。
”
唱月几不可察地撇了撇嘴,罕见地没有顺着他的话讲下去。
太子惯例骂道:“华九思也是蠢,若我是他,怎么会让芙昭在朝堂这般凶险的地方受人排喧?她那般娇美的花儿,就该无忧无虑地绽放在内宅里。
”
唱月小心翼翼地问:“殿下觉得女官不好?”
“自然不好。
”太子理所当然,“战场多苦,朝堂多艰,美人负责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