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皱眉:“姑母,戴府危险,您必须亲自去吗?”
长公主挑眉:“我以为你知道。
”
“我知道您厌恶他,既如此,为何又要为他犯险?”太子劝道,“姑母,他只要在一日,就会提醒您一日,您不想把屈辱的过去都忘了吗?”
救什么救?华九思这厮死了最好!
长公主凉凉地看着太子:“殿下,不论他是不是你的表弟,他还是隐鳞卫指挥使,为大昌出生入死多年,你是储君,未来的皇帝,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
太子咬咬牙:“姑母教训的是。
”
汪嬷嬷没跟着长公主离开,她见太子一直杵在原地,忍不住提醒:“殿下,老奴去叫侯爷起来?”
太子抬手:“孤亲自去。
”
走到卧房门前,太子刚要推门,绵风立刻站起来:“不劳殿下亲自……”
“闭嘴,下去。
”
绵风诧异地看着面色阴沉的太子,她钉在门前不动,还是汪嬷嬷将她拽了过来,低声劝道:“别犟,事有轻重缓急。
”
太子走进暖阁,一灯如豆,芙昭眼睫低垂,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上,如墨色流云铺展,苍白的丝缎枕更衬得她肤白若雪,发黑若墨,整个人静卧在那里,便是世间最美好的画卷,让人心生怜惜,不忍惊扰。
太子心想,何必劳师动众呢?
当然,他还是很惜命的,所以他退出暖阁,叫来一名暗卫:“你去找荣振,让他亲率全部衙役过来。
”
说罢,他又把太子印信给了出去,“再走一趟扬州军中,告诉他们孤在这里。
”
汪嬷嬷疑惑:“殿下,我们不去府衙吗?”
太子负手而立:“孤在这里,你们还怕什么?”
他以为自己万无一失,却不料敌人来的这般快。
芙昭被吵醒时,已经是火光满天。
她一下子就从塌上蹦了下来,绵风连忙道:“小姐别怕,隐鳞卫和暗卫都在抵挡,一时半会儿攻不进来。
”
“细雨和郑淼呢?”
“贼人盯着您和殿下,她们在偏院才更安全。
”
芙昭松了口气,她看向太子。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