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淼的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的双肩剧烈地耸动,哭声凄厉而绝望,似要将心中的所有悲痛全都倾泻出来。
细雨连忙哄她:“没事没事,绵风怎么会怪你呢?她人最好了,最喜欢当大侠,锄强扶弱什么的。
”
郑淼却哭得止都止不住。
芙昭给她递上一块帕子,柔声问:“你在担心你兄长,是吗?”
郑淼眼睛通红:“他不在家里。
”
芙昭敏锐地捕捉到了线索,抬头看了眼华九思,华九思会意,将隐鳞卫都带了出去。
屋内只留下与郑淼朝夕相处了几日的姑娘们,郑淼颤抖的身子才慢慢安稳了下来。
“你说,他不在家。
”芙昭低声道,“那你知道他在那儿吗?”
按照常理,如果相依为命的亲人生死未卜,不应该先关心他的安危吗?为何会强调地点?
当然,这不能排除郑淼已经被吓懵了,但以芙昭对她的了解,这姑娘是个有脑子的。
郑淼紧咬下唇,内心挣扎,像油煎一般。
绵风脑子转的很快,当即便冷声道:“你是有什么事瞒着小姐吗?郑淼,我都为你豁出性命去了,难道你以为这是苦肉计?小姐救你于水火,难道你以为是欲擒故纵?”
面对其他人,绵风向来嘴下不留情。
郑淼眼泪汪汪:“我自然不会怀疑你们,但……”
细雨急了:“最烦你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有意思吗?”
芙昭也声音微冷,嘴角轻撇,透着几分不悦:“让我猜猜,你在家里发现了什么,是记号?或者留言?你打算过几日躲开我们,独自去寻你兄长,可对?”
郑淼惊讶地张大嘴,连哭都忘了。
这也很好理解,只是相处几日的陌生人,哪儿有多少信任可言?
“你兄长沾了大官司,这或许也是妓馆要迫不及待处理掉你的缘故。
”芙昭慢条斯理地道,“你还看不明白吗?没有我,你出了这宅子就会被灭口。
”
郑淼打了个寒战,她垂下头,悄悄道:“您不是简单的商女。
”
芙昭点了点头:“我就是昭宁侯。
”
昭宁侯!郑淼猛地仰起脸,普天之下第一位女侯爷!是了,昭宁侯就该是这个样子!她就该是昭宁侯!
“杨柳巷尽头有个破庙,破庙旁有株老槐树,那槐树中间是空的,兄长就躲在里面。
”郑淼迅速交待,“烦请侯爷让我跟着,兄长听到我的声音,才会现身。
”
芙昭与绵风对视一眼,说一千道一万,还没有偶像效应好使。
不过也是她隐瞒身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