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九思见她情绪变得低落,便对鱼补道:“下去吧。
”
鱼补乖乖离开审讯室,一出门,就被十几名隐鳞卫团团围住:“昭宁侯性子如何?配得上大人吗?”
他们都是共过生死的袍泽,说话也没个顾忌。
鱼补悄悄说:“我觉得大人得再努努力,小心配不上昭宁侯。
”
隐鳞卫一片哗然,对大昌第一女侯爷的好奇心直接拉满。
审讯室内,芙昭自然也听到一点动静,她好奇地问:“他们在说什么?”
华九思笑道:“一帮闹哄哄的小崽子,别理他们。
”
芙昭捂嘴笑:“你自己也才二十岁出头,怎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
华九思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一会儿别怕。
”
他将案几周围的灯都熄了,芙昭瞬间陷入了黑暗里。
他朝芙昭笑了笑,转身,脸色瞬间变得冷峻,双眸似寒潭,不沾一丝人气儿。
“哗啦”一声,人犯被水泼醒。
看到华九思,身上几乎没一寸好皮的人犯打了个寒噤。
华九思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枚泛着绿光的针,他信步上前,将针尖悬于人犯鼻翼上方三寸。
“想试试吗?新研究出来的手段,据说试毒的死囚死的时候,眼珠子都被自己扣了出来,十分精彩。
”
人犯鼻翼翕动,针尖随着喘息的节奏微微震颤。
“乱臣贼子。
”人犯的声音几不可闻。
华九
思点了点头:“是个忠心的,不过连我这乱臣都知道祸不及家人,你奉若神明的家主却狠起来连稚童都不放过。
”
人犯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血口喷人!”
华九思掏出一块木牌:“认得吗?从你闺女嘴里挖出来的,我们找到你妻女的时候,发现她们已经于三个月前被人活埋了。
”
木牌正面是女儿的生辰,背面刻着两个字:折桂。
一看就是被人用指甲一点点抠出来的,而且是妻子的字迹。
三个月前,正是家主来信给他,说是胜利在望,担心他的妻小危险,便被组织安排去了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
人犯眼眶里突然渗出血泪:“安全……原来是这么个安全……”
“说说吧,为什么是折桂?”
人犯生无可恋,只想报复,他声音嘶哑,但也能勉强听清:“因为蟾宫,我是蟾宫与家主的联络人,每年万两白银会由我运往各地,账本在我家闺女的枕头里……”
蟾宫是专门帮人捉刀收取佣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