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长公主看着她,笑道:“你这丫头,脑瓜子里又在琢磨什么?”
“没什么啦。
”芙昭嘟囔,“就是觉得他似乎有点……”
长公主笑了笑:“不止你一个人这般想,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能以公主身份端坐太极殿上?”
芙昭惊讶:“难道不是因为您的功勋吗?”
若说周月芙是大昌第一白月光,那长公主就颇有点朱砂痣的意思,只不过她容貌不算上佳,而且一向冷脸,身份又尊贵,便很少有人敢提她。
长公主闭上眼,半晌后才缓缓道:“我比不上月芙,她都捞不到个正经爵位。
大昌建国后,是有女子临朝,但你可曾见她们有过实权?除了我……”
她睁开眼:“你运气好,陛下当了三年皇帝,不比从前了。
更何况,你又有前朝血统的身份,这个身份不论真假,十分有用。
”
“当然。
”长公主勾起唇角,“我运气也不错,能辅佐后面那位安邦定国,还不用担心大权旁落。
”
毕竟只是个女人嘛,还是个没结婚、没子嗣的女人。
芙昭觉得气压有些低,心里堵堵的,垮着一张小脸,闷闷不乐。
长公主掀起窗帘,传来一阵微甜的花香。
芙昭也凑了过去,看到一位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婆婆正背着一篓芍药,掏出路引,递给差役查验。
差役笑眯眯地问:“花婆婆今儿怎么来得晚?”
花婆婆笑着回答:“花儿开得太漂亮,多看了会儿。
”
听到这二人的对话,芙昭看向长公主,她也心有灵犀地看了过来,二人突然就笑着摇了摇头。
心中释然了许多。
查过路引,长公主命人租了一间三进的宅院,换上了朱宅的牌匾,一来符合他们财大气粗的人设,二来比住客栈舒服和安全。
夜幕降临,郑淼急着要回家看看,芙昭劝她,毕竟时间过了这么久,也不急在这几日。
既然全知大大说郑淼是“惊喜”,那她一定要慎重对待。
芙昭去了议事厅,长公主还没到,太子却早就端坐在圈椅里,正看着一封折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早就注意到了芙昭,从听到她环佩叮当响时,他就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芙昭身上。
他选择早早来到议事厅,就是为了能与芙昭有片刻独处。
“表哥安好。
”芙昭行礼。
太子虚扶一把,笑道:“这院子可住得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