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奋发了?”
赵荃娘伸手点了一下芙昭的额头,嗔道:“看来是好全了,都会挑刺儿了。
”
三人对视,放声大笑。
送走孟尔真,赵荃娘拉芙昭躺到院子里晒太阳,她坐在一旁,轻轻推动躺椅,缓声道:“我想了很久,你是不是从编史的时候就怀疑上了孔良瑞?”
暖烘烘的春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细细碎碎地洒在庭院里。
芙昭感受着暖意,双眸里透出几分慵懒:“那会儿只觉得古怪,后来联想到何季山突然来盛京写诗,前朝余孽的行为习惯……”
她觉得嗓子干,起身抿了一口茶,接着道:“当然这些都只能是怀疑,或者说我运气好,有个怀疑的对象。
直到后来查明,不论是吴尚书府的书宴,还是往来茶棚的顾客里,都有孔良瑞的名字,我这才确信。
”
正是有了这个决断,她才下定决心以身入局。
这家伙藏得太深,真让他逃了,以后指不定要给芙昭带来多少祸患。
更何况……芙昭眯起眼,崇明元年到底何时会来?华九思又是为何会身陷险境?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身居高位,洞悉全局。
“原来如此。
”赵荃娘道,“前天陛下有意将这段编进前朝史里,但没有明说,想来不久会有决断。
”
芙昭点头,心道,看来是要等她身子养好了。
两人正闲聊着,绵风上来添茶,低声道:“小姐,姚娘子要来见您。
”
“这些日子乱糟糟的,把她给忘了。
”芙昭懊恼道,“快快让她进来。
”
姚金翠目前总揽着食肆、绣楼和书院的采买,每一笔账都查的清楚明白,可谓尽心尽力。
姚金翠行礼后,支支吾吾地道:“我听说东家好了,所以……”
芙昭让她快快坐下,道:“是我疏忽了,你是不是听说华县尊不见了?”
宛平县尊突然消失,这在盛京都是大新闻。
姚金翠还把寻找女儿的希望全寄托在华九思身上,已经偷偷哭过好多次了。
但东家也一直麻烦事缠身,她怎好叨扰?
姚金翠眼眶微红:“我本不应该来的。
”
显得好像她只念着女儿,但其实对东家,她又何尝不担心?只是终究人微言轻。
“你应该更早来。
”芙昭道,“你听说过隐鳞卫吗?华九思如今是指挥使,定会把你闺女的下落查清楚的。
”
姚金翠震惊,忍不住看向赵荃娘。
赵荃娘点头,拍了拍她的手:“千真万确,华指挥使昔日担任宛平知县,是为了抓反贼的权宜之计。
”
“真好,真好。
”姚金翠泣不成声。
下午,华九思来清宁堂吃饭的时候,芙昭把姚金翠的事给他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