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就走,听话。
”
“不行的。
”芙昭感受着华九思稳健有力的心跳,缓缓道,“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我没多伟大,但也想尽一点自己的力量。
我见过人市里凄凄惶惶的奴隶,若再乱一次,又该有多少家破人亡啊……我不敢想。
”
芙昭接着道:“我不是在道德绑架你,我只是在想,若是这次我们把这些人都斩草除了根,你就是大功一件,你是不是可以站到阳光下来?”
她直起身子,看着华九思的眼睛,兴奋道:“你知道吗?我多想你能对着阴暗的过去大声说,去你娘的!老子活过来了!老子现在是宛平县尊,光明正大的大昌朝臣!”
像是想到了什么可乐的事情,芙昭捂嘴咯咯笑。
华九思看着她,弯下腰,情不自禁地想吻一下她的额头。
他的姑娘啊,聪明勇敢,经历过孤独、不公和屈辱,但她依然爱着这个世界,也爱着世界里小小的他。
华九思的面容逐渐靠近……
芙昭心如擂鼓,亲一下吗?那就,亲一下吧。
她主动迎了上去,柔软的唇落在华九思的唇畔。
华九思的眼睛瞬间瞪大!
他下意识地偏头,二人的唇堪堪错过。
华九思低声道:“不,我不能……”还带着一丝难言的窘迫和痛苦。
芙昭抱住他,轻轻道:“嗯,我们来日方长。
”
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华九思在感情上的卑微与小心翼翼都来自于对父母失败姻缘的惶恐。
芙昭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的母亲杀了父亲,但她可以确信,她与华九思会相互扶持,直到老去。
所以,他们有的是时间,让这一生变得完满无缺。
“我有一个想法,你要不要猜一猜?”芙昭岔开话题,往华九思嘴里塞了一块蝴蝶酥。
华九思咬了一口,甜腻在舌尖化开,覆盖了他心头的苦。
他点头道:“你想引蛇出洞。
”
芙昭笑道:“聪明!你知道马远宿吗?”
“盛京府丞,很少能见到他。
”华九思皱眉,“难道他也是?”
芙昭点了点头:“所以很奇怪啊,按照那位家主的手笔,定然是藏得越深越好,就如马远宿,再如茶棚传信,但吴尚书也好,淮阳侯也好,都太显眼了。
”
“就像是刻意送给朝廷转移视线的。
”
“对!我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还需要核实。
”芙昭撇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