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陆统打服了。
陆统至今都想不明白,分明是一样的剑,怎么到了周月芙手里,就跟一条灵蛇一样,冷不丁地钻到意想不到的地方,足以给他致命一击。
不过,武艺高又能怎样?打仗!靠的不是逞凶斗勇!
于是周月芙从大头兵做起,做到小旗,总旗,千户……周月芙带的兵,死亡率就是低,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直到她以女子之身,成了津水卫主帅!
陆统彻底服了。
没有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报的桥段,陆统就是彻底佩服这位毫无短板的帅才,而且单方面把周月芙当作战场知己。
“那些文人不是整天说什么,士为知己者死吗?”陆统沉默了一瞬,突然吼道,“若是当初我在,绝不会让那枚冷箭碰到大帅!”
芙昭相信,他愿意舍了自己的命。
“将军,你觉的大帅除了是大帅,还是谁?”
陆统被问懵了,大帅是唯一的大帅,还能是谁?他不解:“你什么意思?”
芙昭笑了笑:“那我打个比方吧,你是津水卫副将,也是你妻子的丈夫,还是你孩儿的父亲。
”
“我知道你的意思!”陆统打断她,“你无非是想说,有没有私生女是大帅自己的私事,也不影响她是最伟大的将帅,我能不懂吗?”
芙昭耸肩,指了指陆统:“所以呢?”
陆统为自己辩解:“我不是要干涉大帅,遇到不解之事,弄清楚还不行吗?”
芙昭呷了一口清茶,悠悠然道:“自然可以,但将军又为何怒气冲冲地拍碎我昭记的桌子呢?”
陆统咬牙,腮帮子鼓起包,但说不出话。
“你在愤怒。
”芙昭笑问,“你在愤怒什么?”
陆统的气息越来越粗。
芙昭放下茶盏,茶盏与木桌相碰,发出一声闷响,她道:“你亲自将她奉上神台,阉割了她所有的欲望,甚至不允许她做个母亲。
”
陆统怒吼:“我没有!”
“你有。
”芙昭平静地道,“你要么瞧不起她一介女流,要么将她当作圣女,就是不把她当成一个人,一个跟你,跟英国公,跟所有男人一样的人。
”
“我……”
“不然你为什么愤怒?”芙昭挑眉,“你会因为英国公有一名红颜知己而愤怒吗?会因为他突然认了一个私生子而愤怒吗?”
芙昭摇头:“你不会,你最多会嘲讽一笑,然后照样听他的调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