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
长公主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还没成亲呢。
”
其他府里都是拖家带口的,芙昭也不方便去,长公主这里确实清净,芙昭有些意动:“那不如我把九思也叫过来?殿下还没正式见过他呢。
”
长公主的神情微微一僵:“罢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自在。
”
她抬手,随侍的宫女端上来几个托盘,放着各种点心、布匹和首饰。
“知道你喜欢点心,就让御膳房把拿手绝活都做出来,你多尝尝。
”
长公主又拿起一匹粉蓝色的绸缎在芙昭身上比了比,“这颜色也很衬你。
”
芙昭嘿嘿笑:“我全要,下次见您就穿。
”
欢欢乐乐地从长公主府里薅了一堆好东西出来,没想到在卫国公府里却是见到了一张冷脸。
芙昭笑嘻嘻地道:“早就听阿萱说了,长安侯夫人要您一起守岁,我是小辈,哪儿能跟侯夫人抢您嘛。
”
裴无名脸上的冰霜才稍稍缓和了些,但语气还是没平日那么温和:“虽然定了亲,但孤男寡女一道过年,甚是不妥。
”
“呐呐,清宁堂上下几十号人,怎么能叫孤男寡女嘛。
”芙昭十分狗腿地奉上一盏茶。
“更何况,荃娘也一起,热闹着呢。
”
裴无名接过茶盏,不置可否。
芙昭继续讨好卖乖,她伸出春葱一般洁白纤细的手指:“带给您的点心可都是我亲手做的,好久没下厨了,揉面揉得手都疼。
”
裴无名嘴角微微翘,装作不经意地道:“最近胃口不佳,多吃两口也无妨。
”
芙昭怎么能允许裴无名没胃口?于是小厨娘身份瞬间启动,亲自给裴无名张罗了一桌好菜。
“就当是年夜饭了!”芙昭端起小酒杯。
裴无名与她碰杯后一饮而尽,趁着微醺,吐露出一直压在心底的话:“丫头,什么都不用怕,一切有我。
”
入了朝堂之后的卫国公位高权重,处事果敢,杯中之物也放下了许多。
元泰帝几番盛赞他是心膂股肱,社稷之臣,可安大昌百年。
裴无名虽然没说,但芙昭是知道的,她的先生天生就应该居庙堂之高,忧天下万民。
抱负得以实现,对裴无名而言也是一种幸事。
但归根结底,裴无名道:“我是怕你受欺负。
”
芙昭眼眶发热,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喝得酩酊大醉,抱着裴无名痛哭流涕。
次日在清宁堂醒来时,她的头都还在隐隐作痛。
全知大大罕见地在她脑海里发出了声音:呵,醒了?
极具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