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
华九思絮絮叨叨,把上任的事儿都念叨了一遍。
这股子熟稔的劲儿,像极了老夫老妻汇报行踪,虽然这些情报,芙昭早就从全知大大处知晓了,但她还是乐意听,莹玉一般的脸颊还偷摸着爬上了两朵红霞。
她低头夹了一枚虾饺,细细地嚼着。
华九思觉察出不对劲,他偏头看向芙昭:“你今日话好少,出什么事儿了吗?”
这声音如今听来,都是过分温柔了。
芙昭咬咬牙,她从不是磨叽的性子,既然有一丝心动,自然就不能继续做戏了。
还是得问清楚华九思的念头,若他无意,便就罢休。
正要开口,绵风推开了雅间的门。
她顶替细雨,做了芙昭身边的大丫鬟,是个寡言少语,干净利落的姑娘。
绵风快速行礼后道:“徐佥事传信过来,有人要强闯书院,约摸是奔着姬姑娘去的。
”
徐蕊萱作为金吾卫指挥佥事,巡警京城本就是正职,因为担心十六楼出幺蛾子,特安排了一个小队在东郊守着。
芙昭也顾不得小儿女情思了,正事要紧。
她瞧华九思也起身要同去,立刻劝道:“东郊不是宛平治下,如今究竟是不是十六楼还尚未可知,你身为宛平知县,不要落人口实。
”
但当芙昭上了马车,下一瞬,华九思还是掀起帘子坐了进来。
“我怎么放心你独去?”
芙昭想问:你是真的关心,还是在做戏?
华九思紧接着道:“若我独善其身,家主定会怀疑你我之情。
”
芙昭的心一阵下落,突然有些兴致缺缺,原本想问的话,也梗在喉间,觉得无趣了起来。
芙昭说困,眯了一路,还没到书院,就迎面遇上了徐蕊萱,还有一队金吾卫将刁十七一行人给捆了。
“果然是他们。
”芙昭问徐蕊萱,“没打扰到书院吧?”
徐蕊萱瞪了眼刁十七:“书院牌匾被砸断了,好在没闯进去。
”随后,她朝华九思拱手:“十六楼这帮人强闯书院,还请华县尊处置。
”
华九思道:“多谢徐佥事和金吾卫的兄弟们,烦请将之押送到宛平县牢,我即刻开堂审理。
”
芙昭作为苦主,自然要一同上堂。
他们三人共乘马车,回城,往宛平县衙而去。
徐蕊萱扔了一块酥进嘴巴里,笑道:“这些人没什么战力,好抓得很,但嘴硬,说我是小小武将,这下捅了大篓子。
”
芙昭笑了笑:“我倒是想知道,这篓子有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