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衔雪翻看那文书,他没注意江褚寒忽然怀疑的眼神,而是目光自然地看过去,不自觉念:“杨柳街……”
他无知地问:“这个杨柳街是在何处?”
“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褚寒觉得难堪了一瞬,他侧目,“你很好奇吗?”
卫衔雪抬眼,柔和乖巧地说:“这京城里的地方除了皇宫和侯府,其他地方我都没去过。
”
江褚寒手碰了下椅子把,他站起来,“那本世子答应带你去玩玩。
”
他往书桌那边走,“你敢跟我去吗?”
卫衔雪对着他的后背,“世子的赏赐,我自然全都该接着。
”
“巧言令色。
”江褚寒实在觉得嘴里苦,他盯着这屋子里桌上的茶壶,打算去重新倒一杯。
他道:“你还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
茶壶摆在桌上,江褚寒仔细瞧了眼,竟对这屋子另眼相待外头破烂的驿站,里头竟放了这么个宝贝的茶壶,这做工快赶上侯府里陛下赏的那个了,就是有些小,看着就装不了多少水。
江褚寒提起来晃了下,里头果然已经空了,江褚寒骂: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他失望地回过身,这才看到窗户旁的桌上也不大显眼地摆了茶壶,那地方离卫衔雪近,他指着使唤道:“去给本世子倒杯水。
”
卫衔雪移步,可惜地说:“原来世子不喜欢我倒的茶,祁红我在宫里的时候都喝不到。
”
这人说话一会儿刺一会儿软的,江褚寒全当囫囵话了,“说得这么可怜,你当年怎么不想跟我走?”
“世子当初多吓人啊。
”卫衔雪站在窗边,“我怕是还要更可怜。
”
江褚寒:“我怎么就吓着你了?”
“世子啊……”卫衔雪轻叹了声,那桌上除了茶壶,还有个杯盏没盖上,有些不大合群地放在一边,卫衔雪另拿了只,端过茶壶倒水。
可他目光扫过旁边时忽然一顿,卫衔雪又将茶壶放下了。
这窗边的桌子上摆了面镜子,镜子偏转的方向有些不大自然,从卫衔雪倒水的位置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