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莲生收剑入鞘,气恼不已:“你到底哭什么?”
白情思维紊乱,脑子像是一团浆糊,他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说道:“我招谁惹谁了?我只是想吃顿饱饭啊!我容易吗我?”
景莲生眉梢微挑,没料到白情会说出这样的话。
片刻的沉默后,景莲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你们莲教连一个烛台都是青瓷白釉,你身为圣子,却说自己清贫,这话说出去,谁会信?”
白情心头一沉,被一盆冰水浇透。
他清楚地意识到,无论自己如何解释,东宫和莲宫泾渭分明,而景莲生早已认定了一切,不会给他半分信任。
他抬起手,指尖拭去脸上的泪痕,重新戴上属于圣子那一副冰冷的面具。
他眼神空洞淡漠,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那太子的意思,是要一剑了结我?”
景莲生沉吟片刻,目光深邃:“我不会。
”
白情心头微微一颤,眼中涌动不易察觉的希冀。
景莲生却继续道:“我会将你们的罪证公之于众,启奏圣上,自有国法公论。
”
白情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声音轻飘飘的:“好,我等着。
”
说完,他翻身骑上驴背,头也不回地离去。
景莲生站在原地不动,而白情背向他,走向西沉的夕阳。
白情回到莲宫跟应知礼汇报了除魔的状况,但出于某种难以言说的原因,他并没有把被景莲生追踪的事情说出来。
应知礼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白情的异样,他像往常一样,对白情的功劳十分赞许。
至于白情花光经费的事情,应知礼也一如既往地只字不问,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白情却不能像平时一般侥幸,想起景莲生的控诉,不觉心口一窒,忍不住问道:“我在民间,听到一些传言……”
应知礼微笑着看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