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贤侄能想得开就最好了。
”
白情扯了扯嘴角:“当然,我的心态是好得很的。
”
然而,白情的目光却忍不住在应知礼那张惹人烦厌的笑脸上滴溜溜的转,总觉得这搅屎棍不可能就此停止搅屎,现在看着风平浪静,说不定只是酝酿着一坨大的。
应知礼却只是悠然地倚着栏杆,远眺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描淡写地又将白情的思绪引开:“景莲生刚回魂,力量还未恢复又受了伤。
你可别忘了给他供上香烛。
”
白情明知道这是应知礼在转移话题,但思绪仍是被他的话牵动了:对啊,说起来,这几天除一套纸衣服之外,景莲生好像都没得到过任何供奉呢!
寻常厉鬼才不稀罕什么供奉,他们直接害人吸取精气,比香烛管用多了。
景莲生却不是那样害人的鬼,一直没有香烛供奉的话,肯定是饿肚子的。
这么说来,景莲生已经饿了快一个月的肚子了,还能一声不吭……
这死鬼,还真够死装。
白情匆忙赶到西屋,推门而入,就看到景莲生已经躺在正厅那口棺材里闭目养神了。
那棺材原本是景水芝搞来坑白情的,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样的妙用。
这棺材用的是千年阴沉木,阴气浓郁,给活人用是害命,给死鬼用是养生。
想起来,景水芝这一番折腾,也确确实实是得不偿失。
她害了那么多人,只为通过阴婚借寿,让死去的孩子重回阳间。
却没想到,被古莲剥夺了的性命是不可能通过这么普通的术法被归还的。
说到这个,白情不禁想道:景莲生为了让辞迎重生,也会向古莲许愿。
这样的话,景莲生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想到这些,白情紧抿双唇,心中五味杂陈。
他一边是担忧景莲生走向不归路,承受未知的且可能是毁灭性的代价,一边又是嫉妒那个辞迎,居然得到景莲生这样不计代价的付出。
白情快步走到棺材旁边,低头仔细察看景莲生的状况。
景莲生受伤并不重,躺在阴沉木棺里,很快能得到疗愈。
却见他双手合在胸前,脸白如纸,毫无血色,手上的伤痕在阴气滋养中缓缓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