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尧臣挑起眉梢:“你找她是为了看病?”
“不然呢?那么好的心理医生,不看多浪费。
”元熙看向他,郑重道,“我想健健康康地把孩子生下来,这种健康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
我不希望将来他们还没长大,他们的妈妈就因为心理有坎儿过不去而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甚至影响他们一生的事情。
”
“不会的,还有我在,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
两人都停下脚步,元熙两只手都拉住他,面对面看着他说:“我相信你会是好爸爸,我也会很努力当一个好妈妈。
但我们的爸妈……在生我们之前,应该也不会预期发生现在这样的状况吧?”
谁能想到伤的伤、死的死,孩子也不完美,出生即有缺陷,教养几年时间就几乎耗尽半生精力。
正常人尚且有可能患上产后抑郁,何况是她这样本身就有心魔的?生理的缺憾都还好说,假如心理疾病不攻克,她没有信心将来不给孩子负面影响。
还有最关键的真凶至今没有落网,而知情人蒋虹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剩下的,真正经历了凶案的,就只有她和聂尧臣两个人。
她始终记得田警官父子在研究笔录时所说的,当初她在现场经历的也许比她如今脑海中记住的要多得多。
假如她能在心理治疗的过程中,把这部分埋藏在大脑深处的记忆给挖掘出来,说不定就能无限接近真相了。
“你不想早点抓到凶手,为你妈妈讨回公道吗?”
双方妈妈的身份曝露之后,他们从没真正探讨过这个问题。
她知道他一定会伤心难过,而且他的伤心总有一个缓慢释放的过程,不像普通人那样很外化,情绪全都写在脸上,而是全放到心里,甚至有时候自己意识不到,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
就像上回守宫死掉的时候,他住在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