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哭到无法自已,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时候,她感觉到肚子里较往日频繁的胎动,不由捧住了肚子。
聂尧臣也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扶住她肩膀,看着她眼睛说:“别哭了,太伤心对宝宝不好的。
”
他用纸巾细心帮她擦眼泪,每擦过一处,又用嘴唇轻吻,笨拙却又温柔地安抚她的情绪,全然不顾自己眼角也还挂着泪痕。
两人眼睛赤红,像相拥取暖的小动物。
过了很久,情绪才终于平复下来。
芮琼芝……不,元熙妈妈蒋虹的手术还没有结束。
肖灼买了点咖啡和麦芬蛋糕送来,本来以为自己真是个贴心的好秘书,结果看到两人哭成这样吓坏了,“你、你们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叫田警官他们上来?”
“警察来了?”
“嗯,说是要找家属谈话,我不确定你们现在有没有这个心情,就没敢告诉他们你们在这里。
”
元熙笑了笑,他这个秘书终于当得有模有样了。
聂尧臣握住她的手:“你可以吗?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她摇头:“这不是一桩交通意外,对吗?”
交通事故只归交警管辖,这时候来找他们的既然是田隽,就证明交警认为事故有可疑,将案件交给了刑警处理。
聂尧臣很肯定,二十年前的那一晚他看到挖土埋土的是个男人,只不过他也无法确定那到底是谁。
蒋虹有可能参与了谋划,也可能事后帮凶手隐匿真相,无论哪种情况,她都是知情者,有可能在凶手认为她多余或者要败露真相时被灭口。
果不其然,聂尧臣点头道:“车祸发生的时候,她系了安全带,气囊也全部弹出,除了头部被碎玻璃划破出血,并没有明显的外伤。
医生说她之所以昏迷不醒,一方面是颅脑受到碰撞,一方面是中毒。
”
“中毒?”
“嗯。
”
“什么样的毒?”
“还不知道,大概这也是警方想要了解的事实。
我会尽力配合他们调查,把这件事查清楚。
”
元熙拉住他:“你之前跟警方说骸骨案是你做的,就是为了不让我知道她是我妈妈这件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