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她身边还是有人关心她的,别的不说,聂尧臣看起来已经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焦急万分地赶去照顾她,两人冰释前嫌,也只是早晚的事。
想到这里,芮琼芝知道自己不走不行。
她吸了吸鼻子:“我最近有点感冒,头晕不舒服,我怕过来传染给你。
你要不介意,我换身衣服,现在就过去拿护照。
”
她并没有说谎。
冬天她嫌房间暖气太干燥,带加湿功能的香薰机整天开机运转也不够,还是待在花园的温室里,温暖又足够湿润。
只不过最近两天好像有点感冒了,头痛、乏力还有点咳嗽,没什么胃口,在外头跑还好一点,一回来反而觉得症状更明显了。
她打起精神上楼,走进自己的衣帽间里,挑了一身改良的丝绒旗袍,香芋色衣面儿,翡翠盘扣,腰身收得恰到好处,裹上狐毛领的开司米大衣,端庄雍容。
她知道那人一向喜欢她穿旗袍样式的衣裳,这些年虽然少了往来,但最后见一面,她有点刻意讨好的意思。
她如今一个人住,房子是聂尧臣照着她的喜好给她找的;买房子的钱和维护费用,包括她现在开的车,都有聂尧臣从自己的信托基金里给她出,不花她一分钱,每个月还另外给她零花。
作为儿子来说,他其实很孝顺她了。
本来下半生靠他就可以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她还尽心尽力想给他拉段好姻缘,巩固他在这个大家庭的地位,哪里能想到二十年前的往事居然还是被翻了出来。
芮琼芝拉开车门上车,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口红,终于发动车子朝目的地驶去。
春海地势有高低,但凡视野环境绝佳的小洋楼都依山傍海,尽往高处建。
白色轿车绕行山道,宽阔道路她这些年来走过不知多少遍,自然熟悉,白天又静谧不见多少车辆往来,车速一向开到七八十迈。
然而到达最大弯道即将减速的时刻,她想用点力气踩刹车,却感觉腿脚根本不听使唤,眼前也一阵阵发黑,仿佛眼睛一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
她一下子慌了,只能猛打手里的方向盘,但因为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