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什么叫……最后两个?
“我也是听肖灼说的,聂尧臣养的守宫全都死了。
”
元熙心头猛的一震。
“死了?怎么死的,好好的……怎么会全死了?”
“前段时间天气不还是挺热的嘛,警方从花园里挖出骸骨,聂家的洋房就成了案发现场,全都拉了警戒线,闲杂人等不得进出。
”
“所以呢,警方不是应该有专门的人负责看管吗?怎么会死呢?”
死物有死物的管法,活物有活物的管法,案发现场里假如有行动不便的病人呢,难道就放任他们饿死也不管吗?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听肖灼的意思,因为守宫对温度变化是很敏感的,尤其怕热,它们原本都住在地下室的格子间里,有专门的调温系统保持阴凉,就算警方把他们转移出来了,今年的‘秋老虎’那么厉害,又没有懂得专门照看它们的人,很快就……”
聂尧臣那几天刚好去了市局“自首”,更没有人能顾得上它们了。
那种失重般的感觉又来了,像有无形的手拉着她一直往下坠,往下坠。
她突然起身,放下手里的饭盒,就往店外跑了出去。
“熙熙啊,熙熙,你去哪里啊?聂尧臣最近住他大哥家里,他大哥家!”
元熙在门外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聂舜钧家而去。
她闭上眼睛,有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晃而过,继而是酸楚,剧烈的酸楚,提示她,这是失去的滋味。
聂尧臣失去了从小陪伴他长大的“伙伴”,对于本来就没什么朋友的他来说,这种失去是很致命的。
就算他天生无法共情,对情感的需求没有那么强烈,但这样的痛苦,仍然是无法想象的。
聂舜钧现在住的房子建在一片缓坡上,比起聂家花园原本的庭院,只大不小,元熙竟然一时找不到正门在哪里,绕着房子找了一圈,只得将手拢在嘴边大声喊:“聂尧臣!”
坐在地下一层会客厅里摆弄棋局的人一顿,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聂尧臣,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你出来!”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这回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棋盘上顷刻兵荒马乱,他却还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别墅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元熙这才发现,这个外观白墙黛瓦有些中式风格的房子其实设计极致简约,大门竟然嵌在墙体线条之内,四面都是红外探头。
开门走出来的人是聂舜钧。
跟以往在外面衬衫西服,一丝不苟的形象不同,他在家里只穿休闲宽大的运动衫,Bape的猿人头拖鞋。
居家放松的外表,可脸上神色和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