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的瞬间,她已经解开他的衬衫纽扣,他挣扎了一下,脚下打滑,差点拉着她一同摔倒在地。
元熙就着惯性将他摁在墙边,咬牙道:“你要不想再摔骨折,就配合一点。
”
他终于顺从,一点一点把袖子胳膊上褪下,跨进浴缸里。
元熙端了个小凳子来,坐在浴缸边给他擦背,浴花从他背上擦过,他一凛,身体不由绷直。
她轻轻在他肩头按了按:“你放松一点,这么硬。
”
话中有话,分明就是有意挑豆。
聂尧臣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偏偏可耻的起了反应。
“你不必这样。
”他声音像是被这带着花香的水汽蒸得沙哑一片,“我可以自己洗。
”
“你能够得着这里吗?够得着,我就让你自己洗。
”
她的手指弹钢琴一样从他后背脊柱的位置朝下轻敲,痒痒的,仿佛小动物的脚从上面踏过。
他确实感觉到力不从心,不止是洗澡,这段日子以来,很多很多事,都不是他有心就能做到。
元熙捧起泡沫堆到他肩背上,轻声说:“我很感谢你,院长妈妈的病医院已经确诊了,很快就能安排手术。
”
原来是因为这个。
“是我先去麻烦她,看她身体不好,才建议她去看看。
举手之劳而已。
”
“你去打听我小时候的事?为了什么,因为那具骸骨不是我妈妈?”
话题还是不可避免的进行到这件事上来。
他不答话,其实元熙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只不过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猜不透。
就像跟他下棋,有时看不出他为什么走这一步,直到后面步步紧逼,兵临城下,连起来想,才明白。
“没关系,其实你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直接问我就可以。
我记忆力很好的,很多事情大人都以为我忘记了,其实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
她捧起水将他背上的泡沫冲掉,看着水流一股股将肌肉的纹理又冲刷出玉质的光泽。
“我妈妈其实有点偏心。
小时候我们还不识字那会儿,她更喜欢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