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跟他说,她一直都在服药。
他们互相依偎,做着情人间最亲密的事,憧憬未来有宝宝可以叫他们爸爸妈妈的时候,原来她都笃定她其实是不可能怀孕的。
他兀自在乌托邦里待了那么久,最后居然是由她亲手来戳破这个幻境。
这一回,赵元熙看着他离开,知道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抱着胳膊踉踉跄跄离开,像极了一个伤兵,茫茫然不知道前路在哪里。
伤筋动骨的痛,她不能体会,但还能感觉到他猛然将她裹入怀中摔到地上时那种强大的劲道。
他是想要保护她的。
这样的认知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拉着她,也跌跌撞撞地跑向他消失的门口。
前一刻才刚关上的门后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她在指望什么呢?难道还指望他会在门口等着她追出来吗?
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刚刚被她亲手掐灭了,不是吗?
“咪……”
门口有个航空箱,细微的奶猫的叫声从通风口飘出来,不仔细听都听不真切,跟成人世界里你来我往的交锋相比,轻飘飘的就像一朵小小的云。
长得也像云朵,乳色毛茸茸的一团,
她不由蹲下/身去,跟里面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上。
“你是哪里来的小可爱,聂尧臣带你来的吗?”
箱子里的小东西不会说话,嗅着她的手指,又咪了一声。
心头一角开始融化,那些凝视深渊、凝视刀锋时的感觉一瞬间被抛到了脑后,甚至刚才进行的那一番激烈争吵都没发生过似的,水一样流走了。
她是提过想要养猫,但都好久之前了。
聂尧臣应该是不知道她今晚会到这个房子里来的,那他拎这只猫回来,是打算自己养着?
小猫不知是饿了还是怕生,在箱子里焦躁不安地开始了叫唤,大概是在找妈妈了。
怎么办呢?留在这里,聂尧臣要是不再回来,它就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