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加厉害,手心里都微微冒汗。
手机就在这时响起,他又抬头看一眼窗户里透出的光亮,这才接了电话:“你好。
”
“阿臣,我是卜寒青。
”
“大嫂。
”
“赵小姐跟你在一起吗?或者你能找到她吗?”
聂尧臣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什么事吗?”
卜寒青于是将南海禅寺中遇见她的事大致说给他听,最后语气有点沉重:“……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其实心里一直都很难过。
我是医生,见过很多患者家属在面对至亲死亡的时候,悲痛不是马上表现出来的,藏得越深,伤痛越大。
赵小姐情绪已经埋藏了二十年,这种情绪是会发酵的,现在突然曝露出来,可能会让她有自毁倾向。
喂,喂?阿臣,你在听吗?”
心头的悸动像是突然停止,他忽然像落入一个巨大的空洞,周遭的一切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仰头再看那透出的光亮,竟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匆匆挂断电话就往楼上跑。
…
其实赵元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这个房子里来。
进门看到那个巨大的鱼缸,居然有几条鳑鲏在游动,只是少了河蚌和田螺。
聂尧臣从兰卡威回来之后,大概是回到这里来住的。
也很好理解,家族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在其中所起的作用让他的角色变得很尴尬,不管聂权最后能不能定罪,都仿佛是背叛了家人。
最后竟然要躲到他们共同生活的这个屋檐下来。
原来他们都一样,有家归不得,或者干脆无家可归。
她出去买菜,这回附近的韩国超市终于有比较新鲜的肉和牛排,她买了很多,腌渍好了,用封口机全部封好放冰箱冷冻,聂尧臣今后想起要吃的时候拿出来直接下锅油煎一下就好。
还有果味的啤酒,其实只能算作含酒精饮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