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家是个帅和尚,人又沉稳有大智慧,跟聂舜钧本身也是多年的朋友,大家年纪相仿很聊得来。
但聂舜钧什么飞醋都乱吃,不然也不会这么步步紧盯,每次她进山都跟着来。
“他这会儿不在,四点以后才回来。
”他轻描淡写,一点都不上当,牵住她手说,“是不是想给你家里人换个大点的地方?”
不然怎么会来管理处?
连赵元熙那样的孤女,都惦记着给父母移葬,何况她如今有了丈夫儿女,会有想法也很正常。
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他就怕她仍心有芥蒂,不肯跟他说。
卜寒青摇头:“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刚才到后殿那里听老师父说起赵小姐今天来把她父亲骨灰挪走了,我才想到管理处来问问情况。
”
“有什么不对吗?”
“佛堂的师父记性特别好,哪个骨灰龛里供着谁、家人是什么样的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说赵小姐一年只来两次,心心念念是要等母亲的事情了结之后把父母一道合葬的,可今天来就把骨灰取走了,还说以后不能尽孝,不要怪她之类的话……你不觉得不妥吗?”
“你是说她有轻生的念头?”
“我不敢肯定,所以来管理处问问。
这里的师父说她之前预付了十年供奉的租金,现在都不要了,还添了很大一笔香油钱。
她还问了做法事的情况,说是要给家人约一场,也提前付了钱。
”
看起来就像是把一切重要的大事都提前安排好了。
聂舜钧还思忖不定。
“你不要只盯着你家弟弟的伤心失望,赵小姐一家也是真正的受害者。
你叫她离开阿臣,打断骨头连着筋,她不狠心一点,不叫他彻底死心,怎么可能说离开就能离开?”
“她是个疯子,思维跟常人不一样。
”
“阿臣的思维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