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耐心,有时她起了捉弄的心思,他宁可自己难受也配合她的步调来。
很少像今天这样……
来不及多想,忽然就像利刃直捅入心窝,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要与他对质,面对面的,想要看清楚他的神情,他却闭上了眼睛。
她恼了,低头咬他的唇,也凶猛蛮横一回。
聂尧臣被她咬疼了,甚至口中都有了铁锈腥味,终于正眼跟她对视。
她身体更往前倾,海藻般的长发从两侧肩膀垂下来,有些乱蓬蓬,笼住两个人的脸庞。
他看到她额上新鲜的伤口,虽不严重,却还是做了包扎,将来也不确定是否会留疤。
目光不自觉就软下来。
他不再跟她争强斗狠,恢复了她熟悉的节奏,甚至后面缠绵悱恻到有点求和的意味。
元熙终于感觉自己从那一剂镇定药物中重新活过来。
一万米的巡航高度,她和他又多一项新奇的人生体验。
飞机开始下降,后舱也回归平静。
赵元熙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没带避/孕/药,而这个月的药就该是这两天吃。
一心以为她早就在“备孕”过程中的聂尧臣当然是不可能做任何措施的。
“在想什么?”
他在她对面坐下,看她从遮阳板的缝隙中往外看,干脆将身侧这块完全拉起来。
果然已经能从空中俯瞰下方洋面和高低起伏的山峦。
她瞥他一眼:“你不是怕高吗?”
“现在还好,已经在努力克服了。
”
话是这样说,眼睛却一点都不敢看外面。
赵元熙笑了笑。
“下机之后,我们还要坐船才能去小岛。
你会不会晕船?晕的话可以提前吃点药。
”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你觉得我现在还敢随便吃你给的药片吗?”
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给她两片安定,下次睁开眼睛又是在什么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方。
“我不会在你清醒的时候给你用药,之前是情非得已。
”
“那你打算带我离开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你之前的承诺,就是这样帮我实现愿望吗?”
聂尧臣不答反问:“杀害你父母的人,真的是我二叔吗?”
她扭头看他:“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