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确认一下。
”
他在当年笔录的复印件上用记号笔划出一部分:“这里,你说先听到楼下有人讲话,才知道有人来,然后升级为争吵,那么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吵什么?”
元熙摇摇头。
其实这些年她也觉得奇怪,关于那晚的记忆,好像都是跟眼前看到的事情相关,听到的太少。
细心如这位田警官,在笔录中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
小朋友既然都听到了大人们争吵,现场又那样惨烈,仅一门之隔,她应该听到了更多声音才对,可是在笔录中却几乎没有提及。
“赵小姐,你小时候是不是有读写障碍?”
“嗯。
”
田隽露出了然的神情。
“读写障碍,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我请教过相关的专家,读写障碍的孩子没有经过系统有针对性的治疗之前,在听觉认知和处理信息的速度上会明显弱于其他同龄孩子。
也就是说,你当时可能听到了有用的讯息,但是来不及处理和分辨。
加上眼前看到的情景冲击力太大,专注力本来就不好的话很难听觉和视觉同步处理这么复杂的信息。
”
假如是另一个孩子目击了整个过程呢?
听说两个小姐妹只有她一人患有这种疾病,那么假如目击者是妹妹,说不定就有很大概率能完整记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人们的只言片语,杂乱打斗中特殊的动静,等等,关键线索说不定隐藏其中,案子就破了。
他知道这样的假设过于残忍了,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讲,的确难免这样去想。
当然,如果是一般的孩子,可能根本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连这样一份笔录都凑不出来。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
你们觉得如果目击者是我妹妹,说不定早就水落石出了,对吧?”元熙仿佛懂得读心术,笑了一下,才缓缓地继续道,“我这辈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