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尧臣面色苍白,额头和鼻尖渗出浅密汗珠,像是被潮汐留在浅滩上的鱼,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你……”一开口发觉声音暗哑得根本不像自己的,他重新调整呼吸,“你刚才说你父母出事的日期,是什么时候?”
“2月14,20年前的2月14。
那年过年也过得晚,2月14是年初三。
”
这些细节,清清楚楚地印刻在她脑海里,这么多年来想忘也无法忘记。
她原本也是很喜欢过年的啊,爸妈会张罗丰盛的饭菜,家中会采买各式各样的点心零食,还有平时不舍得买的水果,慢慢吃,可以一直吃到正月十五。
可是那一年,年初三就一切都终止了。
她怎么可能忘记?
聂尧臣脸色更差了,苍白得甚至有些发青,手揪着胸口,像是真的喘不上气。
“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她赶紧扶住他,让他靠在身后的景观树上,解开他衬衫的领口,“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买瓶水?”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附近的岔路口有卖饮料矿泉水的自动贩售机。
赵元熙很快回来,把水凑到他嘴边,摸到他额头和身体的虚汗。
他脸色依旧青白,手紧紧握住矿泉水的瓶子,手背上能看到鼓起的青筋。
“有这么可怕吗?你之前不是还特地找人查过这件事?”
她看他终于缓过来,也稍稍松了口气,重新在他身旁坐下。
“抱歉。
”他声音又哑又轻,不知是为这样的反应道歉,还是为之前查她的事。
“没关系,我不怪你。
换了是我,身边有一个身世这么奇怪的人,我也会查查她的底细。
向你提供消息的人,姓田?”
“嗯,他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已经退休,正好也是当年负责这桩案件的刑警。
他其实以为是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