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轻轻煽动翅膀:“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啊……”
就像过去那样,银货两讫,各取所需,不好吗?
他其实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她显然还不尽兴,拉着他又去了阁楼,将他仰面摁在那个低矮又不够宽大的床面上,为所欲为。
只有这样,她才能暂时忘掉所有糟糕的事情。
她竟利用他到这样的地步不止是查真相,还有逃避现实。
“我以后,如果忘了你,怎么办?”
云雨初歇,两人拥抱着靠在床头,她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是说生病吗?否则人的记忆不会突然消失。
”
“我是说如果。
”
“那只忘记我吗?”他显然不理解她这样的假设,“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属于我的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
有的事终会有了结的一天,他也会随着这些事从她生命中消失吗?
聂尧臣沉默了一会儿,问她:“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准备的烟花,你没有看到。
”
啊,这个……
“刚才外面的烟花是你放的?”
“你看到了?”
她见他眼睛突然亮起来,仿佛刚才那些转瞬即逝的烟火还映在他眼睛里。
春海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整个城市面海而居,海边升腾起璀璨光亮,全城多少都能看到一点。
那不是逗孩子玩的节日爆竹,而是请专门的烟花公司做的一场秀,像迪士尼和海洋乐园会放的那种。
他应该早就打听过,今年城中并没有七夕放烟花的节目,大多都是商家准备的冷焰火,跟她想要看的“在空中炸开”的那种完全不是一回事。
于是只能自行安排,特意放到海边,在他家的楼顶,应该就是最佳观赏点。
可惜她托肖灼带话,说临时有事来不了。
他不清楚临时能有什么样的事,让她放下这样的约定而不出现。
这种茫然无措的感觉让他恐惧,只得自己过来找她。
“嗯,看到了。
”
她撒了谎,其实她什么都没看到,独自一个人闷在这个小店里,今夕何夕,已经完全忘记。